晨起秋霜散尽,仍由双鬓风前卷。
叶秋靠着廊柱回想着,李睿那天说的要送她一个护卫,不知此话当不当得真。
趁着沈府缺人之际,再进一个丫鬟,倒也名正言顺。
有叶秋亲自给玉蓉配药,敷药,受伤的地方好得很快,在榻上躺了几天,小姑娘又活蹦乱跳,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玉蓉正端着小钵盂捣药,叶秋走过去拍掉她衣服上沾的药粉,“上街。“
这天,叶秋带着玉蓉出了沈府。
一路上两人认真的研究了一下所有铺子的位置及经营状况,还拿了张纸不时记记画画。
等攒够了银子,她们要再盘下一间铺子。
玉蓉不解:“小姐,难道我们还要扩张药铺吗?城头城尾都有药店了,还想开的何处?“
叶秋回头,依旧神情淡淡:“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
等表妹进了沈府,济善堂会保不住的,她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早些筹备,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总不能坐以待毙。
路过济善堂,叶秋进去察看了一番。
刚出门,便听见对面的茶楼,叫好声四起。
……
“在某处与某某下棋,赢了某某。”
“一连三天……每日三局,不多,也不少。”
“长得白净……白面书生,雌雄难辨……”
叶秋闻言,也一时技痒,拉着玉蓉也去了茶楼。
什么雌雄难辨,一眼假!
刚刚俯身收棋子时,以手拂发,露出了耳朵。
分明有着耳洞。
“落子无悔……小哥哥。”干瘦男子道。
一张瘦脸,又干又脏,鼻沟也黑,一脸凶相。
“几个钱?”
“十个钱。“
干瘦男子忙掏出钱袋将钱扔进对面小哥身边的盘子里。
他抖衣坐好。
也不客套问安,捏起一白子,动作飞快的在棋盘上落子。
对面小哥一脸平静,一只手握着黑白子交替,手指翻动如同蝶舞看得人眼花缭乱。
落白子,落黑子。
众人皆是静默。
一时间室内安静只闻得清脆的落子声。
不多时,玉面小哥就垂下手。
“好了,承让了。”他说道。
干瘦男子还没回过神,一脸呆滞的看着棋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