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喜欢投壶打赌,缙云楼的常客,赌钱是十有九输,输了不敢问殷氏要钱,回回来叶秋这,输三千的银子,拿回去五千两,拿叶秋当摇钱树了。
去年说是赢了钱,又被人发现说是出老千,出老千这事叶秋也不信,他就有心也没这个胆,明显就是赌坊精心设计的圈套。
十几个汉子围了叶老爷,扬言要废了他一只手,是叶秋拿银子作保才了事。
他信誓旦旦说,最后一次找叶秋拿钱还赌债的,看看,赌徒的话信不得。
“玉蓉啊……送客。”叶秋懒得费话,直接往里走。
叶老爷慌了,看叶秋铁了心,不再拿银子出来,当下就勃然大怒,指着叶秋的面,张口破骂道:“我去缙云楼,那是富贵险中求,冒险差点舍命,你良心狗吃了。”
以前叶秋是口水被别人吐到脸上,都不吱声,一脸好脾气,如今是怎么啦,说话这语气针尖对麦芒。
叶老爷被气得发昏,举起手来就要打她:“你这个败家女,怎么会养出你这种女儿!我要替叶家打死你!”
白霜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来护在叶秋前面,挨了叶老爷火辣辣的一掌,她想都不想便抽出腰间软鞭。
这一鞭子抽得叶老爷到底是懵了。
“你,你……你们……啊,好啊。”他看着四周,气得一口气差点没跟上来。
“不用你啊我啊的,铺子是我的嫁妆,祖父给了我就是我的,如何处置,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做买卖的钱,也是从前我自己存的,此事成了,败了都是我一人承担,与旁人无关。
当年沈光耀给的聘礼单子,还在祖母那里,上面的东西您和殷氏可是一样也没随过来,添作嫁妆。
还有我只上一年私熟,求生的本事都是跟着祖父学的,跟着阿母学的……
您生而不养……“撕破了面,叶秋也不含糊,一件件不紧不慢地细数。
“你个下贱胚子……跟你娘一样,不知好歹的东西。“
“切莫再说我阿母,也不要想着到外面坏我名声……不然,你也知道我在贤娘娘那请了一道保命符……无论我犯了何等罪,贤娘娘必定会保我一命……“叶秋面色一沉,顿了顿,拖长一点声音。
“你竟敢如此对我,威胁阿父的命?”他大怒。
“走吧,走吧……少在这碍小姐眼了……“白霜说着,又作势要赶人,摊开双手,跟赶鸡鸭似的。
“你闭嘴吧,别添乱。”玉蓉恼火地捂住了白霜的嘴。“你才要闭嘴,你胆小如鼠,外人都欺负到主子头上了,屁都不敢放,树叶子掉下来,都怕被打破头。”白霜翻了个白眼。
“快走快走……”
她泼辣,嗓门又大,说话还快,噼里啪啦地放鞭炮。
叶老爷的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脸子挂不住,撂了几句狠话,转身往院门口走。
走到前院。
他越想越不甘心,拐到海棠院大夫人跟前,告叶秋的状,说她关了铺子,派人收购药材,京都的假药都要被她收光了。
大太太也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