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姝兰瞟了叶秋一眼,嘴角轻扯,得意地哼哼道。
她端了茶盏,坐了下来。
“睿王府拿着画像来叶家的时候,你还没有回到叶家,本来阿父并不打算寻你,只是祖母非要派所有的家奴,翻遍了南安寺,最后在南安寺的山崖下将你找到,我阿母给了家奴一大笔安家费,中途将你接走,原本想着再把你丢下山崖……
可奈我,恨透了你这张脸,只有将你这张人见人爱的娇俏脸蛋,划成个丑八怪,才够解我心头之恨。至于祖父的秘方,只要你死了,我名正言顺带着睿王上沈府要了你的东西,你说,谁人还敢不给?你真是蠢笨,跟你娘一个样……“
顿了顿,叶姝兰抬起叶秋的下巴,笑道:“现在听了怎么样?可怜,可恨啊,你差一点就要进王府了。”
叶秋眼眸微缩,眸底又泪光闪烁。
片刻后却又溢出笑音。
她凝视着叶姝兰,反击道:“王妃,你舔着脸像哈巴狗一样硬蹭在睿王爷跟前,又算什么呢?
您贵为嫡女,您又只能杀了我,做我的影子!您敢告诉王爷真相吗?您活着一日,在睿王爷那里,都是我的影子……”
叶秋口舌半点不服输,倒把叶姝兰气得愈发怒火高涨。
她指着叶秋连骂数声,就嚷着喊道:“来人,给我把她衣裳剥了扔到大街上去,我就不信外头街上的男人都看光了她的身子,睿王爷还会要她这样下贱的女人,只怕沈府的人都要把她剁了喂狗。”
叶秋听这么多,实在不敢相信,好歹都是同宗同门的姐妹,竟能如此阴毒。
她目光惊滞,咬紧了牙关一言不发。
倒是一旁的婆子闻言吓了一跳,不敢依言去办。
且听叶姝兰方才这么一说,这姑娘再如何低贱,好像还是锦衣卫都督中意的人。
若说不知道睿王爷是何等人物,但是锦衣卫那是都有耳闻,谁家孩儿若是哭闹不止,喊一声锦衣卫来了,都能立马止住哭声。
若是真把人衣裳扒光了扔去大街上,便是这女子从此让人厌弃,但这始作佣者或者知晓这事,见过此人的人,那绝对会拨了舌头,挖了眼睛的。
得了银子,却丢了性命,那可不划算呢。
年长的婆子稍有迟疑,其它两人也有了顾虑,再没有人敢上前动叶秋的衣裳,只得硬着头皮为难的劝叶姝兰:
“小姐,咱们偷偷把人绑了来,倒是无人知晓。
可若是当街把人扔了出去,只怕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等到王爷的人寻回她,她再把咱们供了出来,可怎么是好?
不如,咱们把人带回去,小姐您慢慢折磨她,多过些时日,等风头过去了,没有人继续查访,要杀要刮,岂不都能随了小姐您的心意?”
如此一说,叶姝兰细细一想,倒也有几分道理。
她冷哼了声,伸手狠狠点了下叶秋红肿的脸颊,骂道:“哼,你等着,本小姐有的是法子好好折磨你这贱人!”
话落,便吩咐下人将马车开往京都另外一处庄子。
叶家京都的庄子,她自己不敢去,今日之事,她也是瞒着阿母殷氏,她只能听了贴身婆子的话,将叶秋悄悄带去郊外的庄子。
叶秋被耳光扇得脑门发疼犯晕,脸颊也肿胀麻木。
她全身无力的倒在马车车壁旁,一直气息紊乱,似乎陷入了梦魇之中。
车马一路从京都驶向郊外,叶秋人一直昏沉着,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情景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