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停了那么久才来,便是提前做了准备。
她看了眼这个跪在地上的工人,眸光淡淡,轻轻的叹了口气,“王管事的,这工人告的事情往大了说是做下人的将主子家的东西中饱私囊,往大了说,与盗窃也没什么区别,更何况,这些工人们一个个被你害成这副模样,你说,我是相信你这肥头大耳的话,还是相信这些工人们的话?”
王管事面如死灰,依旧不死心,“我是老爷和夫人请来管庄子的,我要见老爷和夫人。”
“用不着,爹娘已经将庄子里的事情全权交给了我,今日我便给你在这提个醒,这些年你也昧下了不少的东西,真要只是财物的话看在你这些年为庄子工作的份上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但这庄子里的工人,你不该克扣成这样。”
管事的儿子不服,还叫嚣着要冲过来。
明萱挑眉,“看样子你儿子还有点不服,既然如此,咱们便直接去官府辨上一辩。”
“只是我提前跟你说一声,去了官府,到时候咱们便不讲丝毫人情了。”
言下之意,王管事若是这时候说出来,看在他为了明府做了这么些年的份上,还能不对他赶尽杀绝。
……
从庄子里出来,王管事的灰白着脸的模样还在脑子里不停转着,何舒敏抚了抚胸口,探头看向明萱,“你可真厉害,我看着都觉得吓人。”
明萱豪爽一笑,“这算什么,上一个庄子里的管事的才是真的老油条,我在那活活耗了十几日的时间才将那个管事的解决的。”
她说的便是那个霸占别人妻女的管事的。
对那个管事的,明萱丝毫没手软,磨了十几日之后将此人告到了官府,不仅将此人家中敛去的那些钱财都收了回来,连他欺男霸女的罪名都一一告了上去。
于是这个管事的便直接被砍了头。
而今日之所以对这个管事的并未赶尽杀绝,并不是因为他做的事情不够恶,毕竟他克扣工人的工钱,害的那些工人们因为没有钱而吃了许多的苦。
甚至生了病都没钱去治,说起来,他做的事情也没比上一个好到哪里去。
但真让他直接砍了头反倒是便宜他了。
明萱让那个第一个开口的工人在庄子里管事,寻了个识字会记账的自己人教他。
而王管事一家,则直接被留在庄子里做些琐碎事。
她相信这王管事的地位一下来,这些被欺负过的工人们有的是法子治他。
顾青禾当然知道她的想法,见她眉开眼笑地,没忍住也跟着笑了声,“不得不说,你这也算是敲山震虎了,如此一来,其余几个庄子里的管事的也该战战兢兢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