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行不傻,在咖啡馆里乍一听她的问题,还有点奇怪,但事后稍微一想就知道,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你该不是算到,凶手和我有关系?”姜知行一针见血的问。
姜鹿笙眉目舒展,幸好是姜家最不蠢的大哥,接受和理解程度都没得说。
“是,我算到你会因为这起案件而死,”姜鹿笙开诚布公的告诉他:“我来,就是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姜知行一怔,眼里充满不解和困惑,但让他欣慰的是,小妹居然这么在意他这个哥哥。
姜知行心里有一股暖流涌动,默默无言,深刻反省着自己刚才想要教训她的冲动。
“我知道你现在想法很多,但你先别有想法,”姜鹿笙打断他的顾虑,言归正传:“你先跟我说说这起案子,我只有掌握足够的信息,才能算出更准确的结果。”
姜知行颔首,带着些许疑问的说:“这其实是一起自杀案。”
六天前,他们接到一位女生报警,她说她出差回来,发现自己的合租室友死在浴室里。
死者叫向晴也,十九岁,去年刚来淮城,在市中心一家服装卖场工作,性格内向,平时除了上班,基本上就是在家里打游戏,很少出去玩。
报警人和她只是合租关系,两人都很有边界感,基本上没事不会互相打扰。
向晴也的死亡现场非常古怪。
她死亡时表情惊恐,意思不挂地躺在浴缸里,左手手腕被利器割伤,血和水混合成浓烈的红色,浸过她的身体。
浴室地上除了一把水果刀,还有两只碗,和一个倒在地上的香油瓶子,一只碗里装着半碗染血的面条,另一只碗里是被倒掉只剩碗底的血。
后来经过检验,确认两个碗里的都是鸡血,不仅如此,浴缸里的血液里也同时含有人血和鸡血的成分。
姜知行解释:“法医鉴定,死者确实死于割腕自杀,但我们调查过她的社会关系,她没有男朋友,人际交往简单,生活工作中,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不愉快,可以说她没有自杀的动机。”
姜鹿笙一针见血的说出他的困惑:“你怀疑她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姜知行默认:“死亡现场的情况类似于一种名为浴缸游戏的通灵游戏,而且死亡时间是凌晨十二点到一点之间,死者表情惊吓过度,所以我想,她一定是在游戏过程中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导致精神错乱,从而自杀。”
刑侦队的同事也都认可这个推测,但一切排查和检测结果,证实当晚没有“人”进入向晴也家。
她的死因就是自杀。
毕竟“鬼”不能作为凶手,也无法取证,于是这起案子只能结案处理。
但是姜知行想起五年前发生在吉城的几起案子,当年有一段时间,吉城连续发生了几起自杀案件,死者同样都是社会关系简单,又毫无自杀倾向的人。
“那几个死者有个共同点,他们都喜欢寻求刺激,”姜知行说:“我问过向晴也的室友,她说有几次听见向晴也深夜看恐怖片,但仅凭这一点,我没法把这个案子和吉城的案子联系在一起,笙笙,你能不能算算看,向晴也到底是单纯的灵异事件诱发自杀,还是背后有人操控?”
“二者都有,”姜鹿笙眉头紧蹙,因为算出的案件走向,她目光愈发凝重:“向晴也在死亡当晚,的确是见到怨气极重的鬼,这个鬼是被人为操控的,而且同样的事,已经发生了。”
她有预感,那个人就是极其危险的变态杀人犯。
姜鹿笙话音刚落,姜知行接到同事打来的电话,是刑侦的周队。
“姜哥,我们刚刚又接到一起报案,星湖剧院也出事了,死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