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她斜斜躺在床上,吃着零嘴,大喇喇的挥手,“跳好了有赏。”
这姿势,活脱脱一个老嫖客。
他转了转身,抬起右手,想做了个妖娆的姿势。
可手一松,襦裙差点掉下去,幸亏他眼疾手快抓住。
他想换个动作,一只手只能抓着,除了旋转也做不出其他动作。
他有些着急。
可越是着急,越是乱,几次襦裙差点直接掉在地上。
看着他那般局促,昭华只觉口中的零嘴,没了什么滋味。
“跳的真丑,不看了。”她起身,推着他去净房,“换了换了。”
“昭华,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跳好。”他急着解释,不愿意挪步。
“裴玄,你我走的路完全不同,何必强求?”她长叹。
“我若不强求,你就走了。”他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沙哑。
昭华看着他。
今日在衙门里和她吵成这样,寸步不让,强势而又霸道。
可现在却又柔弱的,就如同狂风中的那朵娇花。
而她就是那个摧花辣手。
弄的她很有罪恶感。
“要不我给你唱个曲儿?”他试探的问道。
“不想听。”
“那我给你去做个吃食。”他又轻声哄着。
“没心情。”
“就因为我不让你去包公祠?”
“你不让我去,我就没办法融入林州官场,就无法了解政务。”
“一个小小的林州官场也值得你这般?”
“小小的?”音量倏然拔高,“现在你有新州林州依靠,谢北修有谢家支撑,裴宛若有父王依靠。我只想通过林州学会管理政务,怎么就犯了天条?”
想到这里,她气得抬脚,一脚踹到他脚上。
他吃痛的闷哼一声。
“你怎么不躲?”以他身手,分分钟可以躲开的。
“躲了如何让你出气?”他轻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学就是了。”
“不能慢。”昭华垂下眼眸,她没办法和他说梦中的场景。
倏然心中一动,她抬眸看他:“如果我让你将林州让给我,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