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气之下,忘记脚伤。
脚刚一落地,一阵钻心的疼痛席卷而来。
她一个趔趄,身子一栽,径直朝地上摔去。
她有些愣住。
本能捂住脸。
“能不能安分些?”一个力道,将她带入一滚烫的胸膛,耳边是隐忍的怒气。
“我怎么就不安分了……”
以为在怪她私自去见谢北修,她抬头反驳,唇似擦碰到什么,绵软而温热,只是一闪而过。
昭华靠在他胸膛上,听他急促几分的呼吸,半晌都不敢说话。
他立即松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有几分生气。
“慕容昭华,你不信我?”
“我……”
想起刚才生死一线,她心口一酸,眼中浮起雾气。
难得的,没有顶嘴。
裴玄垂眸。
就看到一滴一滴莹亮闪落。
他没再多说。
过了半晌,拿出帕子递到她面前:“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孩子,不如意就哭闹?”
见她不伸手,根本不搭理她,他无声轻叹,擦着她面颊清泪:“想要解决,还有个法子……”
“什么法子?”她倏然抬眸,一双鹿目因泪水而分外晶莹。
说话时,裴玄已脱去外衫,扔在边上床榻上。
然后慢条斯理的解下腰带。
“你要……你要做什么?”
昭华瞠目,圆圆的瞳仁映着他越来越近的俊脸。
虽然成婚半年,名义上是夫妻,但她也想占一点点便宜。
“你不许靠近……”
她还要再说,未察觉到伸到她后劲的手。
等察觉时,已晕了过去。
裴玄小心翼翼将她放到床上,他捏了捏眉心。
她身形纤细而单薄,卷翘的长睫,原就是秀雅的长相,在烛光中更显柔情似水。
他的拇指轻轻点在她嫣红的唇上,一点而退。
目光落在她的刮伤,眸色一点点往下沉。
他推开房门:“谢北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