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侍卫做了个抹脖子手势。
“蠢货!要能动得了他,孤何必说那么多?”
慕容煊跳起身,狠狠朝侍卫踹去几脚,目光阴鸷:“你说,大雍最尊贵的长公主死了,她的驸马能脱得了干系?”
……
裴玄回到府中,就看到破云站在书房门口,对他挤眉弄眼。
他横了他一眼,径直推开门。
“你回来了!”
慕容昭华一身米黄色襦裙,双手端着食盘,俏生生站在那里,如同春日枝头盛开的迎春花,将那一抹春色都带入这沉闷书房中。
见到他,笑盈盈的,很是温婉。
裴玄一怔,但随即脚尖一转,脚下生风,快步转身。
“诶。”
昭华好不容易酝酿的勇气在这一秒破功。
想起白日放出的豪言壮语,她忙放下食盘,快步追去,双手拦在他身前。
裴玄看她绷起的小脸,抬起点眼皮:“想找人帮忙,另寻他人。”
昭华眸光微闪,知他看穿自己心思,小声嘟囔:“我最怕的就是崔大人,手心不知被他打了多少下。”
简后为教育子女,特在皇宫中开设学堂。
崔仲儒教授的是道德经,枯燥乏味,最先睡着的总是昭华。
那日他入宫,就看到她被教训。
莹白的掌心,瑟瑟缩缩着伸出去,脸上泫然欲泣,可咬着红唇,小脸倔强。
当时他就在想,那么容易犯困,偏还要坐第一排,不打她还能打谁?
见他不说话,她微微凑近两步,仰起头:“就帮我一次,如何?”
他一低头,就看到她娇嫩的唇,阳光透过窗棂,映得她红唇娇嫩,似乎一戳就要破了。
他本能后退两步。
脑中突然浮现出两个光条条的身影交叠,胸口涌起一阵阵的恶心。
十岁那年,他被一个老妪引到一间柴房,锁在里面。
他亲眼看到那两团白花花的肉堆叠在一起,还有那如同野兽般的震动,女人欢愉却痛苦的叫声。
这是崔氏唯一一次,阴谋得逞。
自此,即使多番克制,对男女之事,心中只有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