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份尊贵。”
慕容煊见他一脸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心里就冒火:“裴玄,你是不敢?”
“臣不是不敢,只是怕伤了太子。”听他嗓门拔高,裴玄连眼皮都没动一动。
“好大口气!你就一定能赢过孤?”
“太子难道不相信?”
慕容煊被噎住,恨不得一球杆就将他打得脑浆迸裂。
昨日他派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这可都是他培养多年的宫中暗桩。
反观裴玄,负手而立,神态自若,可眸光逼视,丝毫不让。
气势一瞬间,剑拔弩张。
周围随从忙上前打圆场:“裴大人,既然太子殿下盛情相邀,作为臣子怎么可以不作陪?”
“你是什么东西?”裴玄蓦然一个转身,就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可离开时,他似轻咳两声,闷闷的,似掩着什么。
慕容煊眼眸瞬间亮了。
难怪他的脸色,隐约带着几分病色。
他心中狂喜,看来昨日的刺杀还是伤到了他。
他难掩兴奋,竟不顾身份拽住裴玄手臂:“伤了残了,孤都赎你无罪!你再推脱,就是看不起孤!”
“口说无凭。”裴玄躲开他的手。
见他眸中还带着几分嫌弃,慕容煊几乎咬碎银牙,心中火苗蹭蹭蹭往上窜:“那就立字据!”
他今日不将裴玄打惨,他就不姓慕容!
“太子殿下三思!”
“拿来!”
面对阴厉的眼神,随从终将契约送到他手里。
他毫不犹豫按下指印,高高扬起契约,奚落而讽刺的笑:“裴玄,你就叫几声狗叫,孤就放过你。”
“生死自论”四个大字,在空中格外醒目。
“驸马,太子一向宽容,不会怪罪于你。”
清脆的嗓音从上传来。
慕容煊抬头。
是昭华。
一身水红色襦裙,衬得她姿容如春日枝头盛开的桃花儿,娇嫩的。
“况且,本公主在这里,谁敢碰你?”
这话轻描淡写,但从她口中说出,久居上位者的气魄,让人不寒而栗。
慕容煊冷笑。
自身难保了,还敢装腔作势来拿乔。
但此时一门心思要将裴玄打趴下,他高高扬起球杆:“裴玄,今日孤就让你看看,谁是大雍马球第一!”
“臣遵命!”
不知为何,太子身边的随从后背发凉。
裴玄这眼神,冰冰冷,比三九寒冬凛冽的寒风还冷。
“阿华,”坐在看台上的楚玖玖,看了半天好戏。
她突然捅了捅昭华的胳膊,一脸兴致勃勃,“你和裴玄还没有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