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民生相比,就是小事。”
“但这也是百姓所期盼的大事,裴大人以自己心思揣度他人心思,未免太过小肚鸡肠。”
“公主一日未处理林州的政务,就来指指点点,未免有些托大。”
“本公主自小在父皇母后身边长大,看的都是官场百态,我今日就托大一句,怎么了?”
听着两个人唇枪舌剑,林州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
这好像不是传言中的恩爱啊,而是真的不和啊。
再抬头看裴玄黑沉的脸色,所有人都抖了抖。
尤其刚才那几个拍昭华马屁的,全都往后缩,恨不得直接隐身,生怕触了裴玄的霉头。
争吵的后果是,一个扔了狼毫笔,一个抬脚就走。
只留一屋子面面相觑的官员。
昭华先回了府,而裴玄继续处理政务,到了晚上,他才回府。
刚想推开昭华的房门,就发现里面被栓住了。
他走到后墙,一个翻身就跳了进去。
“你怎么进来的?”昭华在书案前抬了眼。
“我的轻功很好。”裴玄有些得意,走到她桌案前,“这么用功?”
桌案上,散着一张张宣纸。
没有任何文字,反而画着一只只大王八。
每一张王八图边上,都写着“裴玄”!
用力的几乎力透纸背,看来下笔之人是满腔的怒气。
他一怔,但随即哑然失笑。
见她一笔一划的咬牙画着,他轻声开口:“谁把公主气成这样,我去将他揍一顿!”
“你揍不了他。”昭华抬眼,见他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心里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扯着他的衣领,眯了眯眼,“本宫现在很不高兴,特别不高兴,你一个男宠,准备怎么哄我?”
裴玄握住她的手,将狼毫笔搁下,低声开口:“我新学了一个舞,要不……”
说这话时,他耳根都隐隐发着红,眸光流转,倒是别有的滋味。
昭华动了动手指,勾着他的下巴,恶狠狠的开口:“你再敢穿那身盔甲,今后就不要进我房门!”她手指一扬,指着挂在木架上的襦裙,“你,穿我的!”
那一身襦裙,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牡丹刺绣,庸容华贵的很。
“我……”
“你什么你?”昭华伸手捏了他下巴:“不穿就走!”
裴玄看着那襦裙,再看她恨的咬牙切齿,过了半晌,挪了又挪,终是拿了起来。
他好不容易穿好,从净房走出来时,昭华看他局促却又茫然的样子,心情顿时好得不止一点两点。
这襦裙很不合身,要扯着才免得掉落。
尺寸又长,走路磕磕碰碰的,一不小心就会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