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小兵的原话。
赵景明心中已经肯定了答案,他哪里还坐得住,赶紧出了大帐。
“大哥,大哥,你看我捉到了什么!”纪开一副邀功的样式,别提有多高兴了。
赵景明脸色可比锅底灰还要难看,他喝道:“纪开,将你的臭爪子拿开!”
“啊?!”纪开显然有些摸不清情况。
夏韵趁其不备就狠狠地踩了纪开一脚,纪开吃痛地原地跳了起来。
“大哥,我和你说这个人不男不女的,鬼鬼祟祟……”
“够了,你给我滚,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在我跟前碍眼,要是嫌没事干,就给我到久叔那边去种地。我这里可不养闲人,什么也不想做的话就给我滚蛋!”赵景明朝纪开低吼着。
接着赵景明又深深地为夏韵作揖,又是赔礼道歉:“纪开就是个莽夫,下手没个轻重,弄疼你了吧?”
“我倒是没事,就怕他这莽撞傻缺的脾气要是哪天把什么重要的人给得罪了,我看就闯大祸了。”
赵景明连忙保证:“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的,他下次要是再敢欺负你,我就直接把他的手给打断。”
夏韵跟着赵景明进帐去了。
死去的记忆这才慢慢苏醒,半年前似乎也有过这么一次,他们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女奸细……等等,莫非他遇到的是同一个人?
糟糕,他好像真的闯祸了,纪开这才清醒过来,他猛拍子的脑子,然后旁边的一个小子还在跟前说他:“纪副将,您好像是真的惹祸了。那个姑娘看来对将军很重要。您没看见将军还向她作揖赔礼么?”
“你给我出个主意,怎么才能让将军的火气消消,怎么才能让他原谅我?”
“将来刚才不是说让您去跟久叔种地么?”
“老子才不去种地,那活我干不下来。”纪开来云崖之前可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从来没有受过苦,哪里会种地啊。
“那你就效仿一下廉颇负荆请罪吧。”
只剩下这么一条路可走了吗?纪开挠挠头。
赵景明与夏韵一道进了帐,赵景明请夏韵落了座。
“您这次怎么又到这边来呢?不去府上等我?”
“我出来的时候就是之前第一次来的那个出口,每次过来感觉位置都在变换,出来后没走多久就遇见了那个混小子,我和他解释过的,他偏偏认定我是奸细。”
“对不住,纪开这个人年纪小,不懂事。他要是敢伤害你,我定叫他提头来见。”
夏韵吓得连连摆手说:“倒也没什么,他也没对我动粗。”
“那么就暂时饶他一命。对了,这里也不是久留之地,我马上送你回府上。”
军营里全是男人,她作为一个女子待在里面确实不合适。夏韵点点头。
就在此时,赵景明的一个卫兵走了来,他先是行礼,然后给赵景明奉上了一封书信。
赵景明接过来一瞧,他认真地读了起来。
那封信就薄薄地两张纸,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怎么好。
夏韵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见状忙担忧地问了句:“出什么事了吗?”
赵景明缓缓说道:“父亲病危,让我立马回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