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惠卿眉头一皱忙问:“夏姑娘也不清楚他的现状么?”
夏韵忙道:“我与他也有些日子没有见面了,对他的现状并不清楚。”
“这样啊……”孙惠卿蹙眉不展,他后来又安慰夏韵说:“冬至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又极有本事,肯定能逢凶化吉的。”
接着孙惠卿又问:“那夏姑娘独身来长安是为何故?”
“我啊……是来寻些来钱的路子。”
孙惠卿有些讶然,同时暗道这个赵景明难道还亏待身边的女人,让女人为了一口吃喝抛头露面不曾?
孙惠卿呵呵一笑又极温文尔雅地说:“我与冬至是至交,夏姑娘倘或遇见什么难事的话,可以让人来我家捎句话,我必定为夏姑娘排忧解难。”
“好,有孙郎君这话就足够了。”
孙惠卿暗想,赵景明看上的女人果然不一般,这落落大方的姿态和长安的闺秀们很是不一般。
夏韵想起上次和赵景明返回云崖途中所遇见的事,那个姓陆的人对赵景明要下死手,要不是那晚依靠跳井逃过一劫,不然那晚她和赵景明早就交代在那座客栈了。
“孙郎君,赵将军和什么姓陆的有仇吗?”
孙惠卿突然听见夏韵这样说,他蹙眉道:“不大清楚,他这些年很少回家,和哪些人有过节的话我并不清楚。”
“孙郎君聪慧机敏,能否请孙郎君帮忙分析一下,什么人可能会和他为敌?”
“这……赵家如今正显赫,又不出去仗势欺人,在外面并没什么仇家。可能他遭遇了什么宵小吧。”
夏韵的直觉告诉她孙惠卿可能知道些什么,但孙惠卿偏偏对她有所保留,他既然不愿意说夏韵也不好强迫。
夏韵在跟前没有停留多久便起身道:“多谢孙郎君请吃茶,我还有事,也不便多留。”
孙惠卿忙起身道:“唐突姑娘了。”
夏韵微微一笑,说:“没有的事,孙郎君客气了。”
她便离开了这边的閤子,前面经过了一处热闹的院子,随即又绕到后面的客房。她提着衣裙上了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孙惠卿对她有所保留,那么为什么还要来见她?
她在长安也没什么可用的人脉帮忙打听更多的情况。
她想着将手里的货尽快全出了,然后暂时离开这里。不去云崖找他,先回她自己的时空。
夏韵是这样打算的。待在这里或许是真的不安全,若不能为他分忧解难的,那么也不能给他增添麻烦。
夏韵将要售卖的护肤品全部清点好了,准备再去一趟采蝶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