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口诉说:“其中有七家粮油铺子,其粮油来源全是温家私产所产出。这个臣女想皇上同诸位大人都有所了解,原是为了供养军队,替皇上减轻负担。”
“可、从我爹娘去世之后,袁家便借着同我之间亲事、我曾经痴傻的由头接管了这几家铺子。袁家接手后,并未向从前那边供养军队,而是成了他袁家私产,所有产出全部进了袁家及其亲族的肚子里!”
她猛地抬头,双眼含泪,目光凌厉地扫射向袁家父子,“从前的事儿可以不提,但臣女同袁家退亲已久,他们为何还要强占我家粮油?”
“其中他家姓范的亲族更甚,因臣女不同意再供给他们,便在臣女的铺子里大打出手,打伤多名伙计。甚至还口出狂言,说敢不给他们粮食,就动手打死我铺子里的伙计!”
她哭的肝肠寸断,凤筠溯看得头皮发麻。若不是知晓她是个什么性情的,只怕也会被她给骗了。
“臣女求皇上和诸位大人给个公道!”
她再次低头,磕在石板上,‘咚’的一声给凤筠溯都吓一手抖。
她是很不知道疼?
还是为了演习,不顾自己死活?
罢了…
凤筠溯沉下气息,她演的越真,对自己来说越有利。
凤筠溯装模作样打开册子瞧瞧,瞬间黑脸。
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望皇上配合。
好在她呈上来的有两本册子,其中一本则是账册。他看完后瞬间黑脸,‘啪’的一声将其甩到众人面前。
“袁擎,你自己好好看看!”
他大掌在案一拍,“瞧瞧你们做的好事!温侯在世之时,体恤将士,为北冥着想,才将家用全部贴补出来。你们呢?接手温家军之后,胜仗没打过几次,粮草却一年比一年用的多。”
“宫中派给你们的粮草,永远都是不够用。如今又扯出此事,若上面所记载全是真的,那你告诉朕,朕给你拨放的粮草都去哪儿了!”
水至清则无鱼,浑水鱼肥的道理凤筠溯是明白的,他知晓袁家贪,也清楚他们占了温家的产业。
只是没想到,占得这么离谱。
毕竟往年,他总是借口温家老兵多,需要看顾。
若温清芷递过来的册子是真的,那袁家……该死!
上面记载的数额过于庞大,明眼人一看就清楚,袁府及其亲族吃喝再厉害,也绝不会用掉这么大的数额。
袁擎战战兢兢的上前捡起册子翻看,看到结尾后,差点两眼一抹黑昏过去。
真是,要老命了。
他当初就没想过,温清芷会不傻,加上她已是侯府组后一人,自然做事不会有所顾忌。
而且,他们本就打算等温清芷进门后,将其榨干价值,最后随便弄死。
一个傻子的死活,不会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