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文平他……”
“没死。”
凤筠霄看到她脸上的伤口,目光凛冽,“这种人,你稀罕?”
丽娘目光闪烁,羞愧地低下头,“我不知道……”
“哼。”
凤筠霄冷哼一声离去,留下丽娘在原地,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
她回过头,看向柴房,被门口的血迹所吸引。
师兄说的没死,就仅仅只是没死而已。
在温情在的注目下,丽娘缓缓走进柴房,看到地上那么一滩烂肉后,也是心尖一颤。
“夫君……”
她唤了那人一声,文平应声抬头,眼中狠毒的目光射向丽娘。
血肉模糊的脸看不出模样,那双吊眼半睁不睁,肿的很大。
他张嘴,吐出来的都是血沫,门牙处一个豁口,每次张合,都有血液流出。
丽娘走近,想要替他擦拭脸上的血污,却听见文平微弱的咒骂声:“你这个…贱人,你跟、跟凤、凤筠霄…不清不楚、我回、回去后,定要休妻!休掉你这个、荡荡妇!”
就这么几句话似乎用掉了文平全身的力气,他瘫软在地,也看不清到底是吸气还是抽气,全身散架一样痛。
该死!
凤筠霄跟这个荡妇都该死!
“荡妇…?”
丽娘身形一晃,差点跌倒在地,她肩头颤抖,双手紧紧地扯着袖口,不可置信地望着文平,“你、你不可理喻!”
她原以为,多年夫妻情分,即便当初以为是自己无法有孕他都未曾这般。为何,得知有问题的是他,他就接受不了?
还要向自己跟师兄泼脏水?
“用不着你休妻,我会与你和离!”
她爹娘去得早,从小就跟着师兄、师姐们相依为命。凤筠霄更是他们的大师兄,对丽娘而言,凤筠霄就好比她的爹娘,岂是眼前人能够侮辱的?
什么?
这个贱人还敢跟自己和离?
文平心中气血翻涌,只觉得喉头一甜,一股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开来。
丽娘拂袖离去,出来正好撞见温清芷,略带抱歉地说:“温姑娘,对不起,弄脏了您家柴房……”
“希望你是真的能够明白。”
温清芷回到院中,刚踏进脚步,就看到春雨一脸害怕地盯着自己。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