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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一路疾行。
左足旧伤在,行动间不可能全无影响,平日走得着急时多少会有一点跛,更别提现在他运足了内力奔走。
顾珩对自己的情况十分清楚,未免左足受力太过,尽量控制着身体。
扬州城里的各条街巷,他早已了然于胸。
不过顷刻间,便到了王家宅院。
雷声乍起。
雨点簌簌落下。
王家的院子仿佛隐在雨帘后看不分明。
顾珩不知里头是何种情况,可他并无任何迟疑,径直往主屋的方向行去。
不远不近守在各处的顾家暗卫见到公子出现,不由两两相顾,均不知是出了什么变故,竟要公子亲自过来。
顾珩不着痕迹的做了个手势,四周隐隐的骚动静了下来。
雨声密集,似有打斗声交织在一块儿。
……
江琉的状况不算太好,也不算太坏。
方才那人一刀挥来破窗而出,她翻身到了屋顶,却和另一人面面相觑。
那人亦是穿着一身黑衣,也不知在屋顶上待了多久。
不过,那人似是并无恶意,见她突然出现也只是惊讶了片刻,便默默地将自己往远处挪了挪——一副不想惹麻烦的模样。
江琉虽觉得此人行踪古怪,却一时无暇他顾。
底下的两名黑衣男子显然都不是善茬。
为首那人见窗外无人,当即冷笑骂了一声:“藏头露尾的鼠辈。”
他侧耳细听,欲辨出江琉的方位。
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屋顶那人似是早有准备,从腰间解下提前备好的笠帽戴上。
咯噔一声。
行动间,他不小心触及了房上瓦片。
那人动作顿了顿,有些歉然的朝着江琉看了一眼,像是在说抱歉自己不是故意的。
江琉一时无言。
瓦片的动静细若蚊蝇,可仍是瞬间被底下的男子捕捉到了,他眸子骤然泛起寒意:“原来在这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