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先回去,把老婆孩子顾好,等我办完了事,很快安排训练比赛。’’
“会通知你的。’’
李长风摆摆手,周成一下把儿子扛在肩上,做骑马状,
“儿子,爹带你看木偶戏去!最近认识个叔叔,很会演!”
骑在脖子上的儿子眉开眼笑,周成又怯生生的对妻子说,
“娘子,我们走吧……一起?”
“我们是一家人,当然一起!”
妻子回答的如此坚定,周成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愉快和轻松,他边走边喊,
“李家公子,快些弄!我等不及要上场了!”
周成一家很快就消失在通往内城人海里。
望着欢快的人潮,李长风竟不自觉的傻笑起来,
“儿,可别笑了!你是当了好人了,可我们的钱都花完了,这下咋办!”
李祥很是着急,
“爹,我自有办法!现在是这样,我们分头行动,你去帮我找那个演傀儡戏的高手,我再去弄点银子……”
“儿,这是东京城的哪路财神你要他就给?你可千万别借那高利贷呀!你也看到了这老周是什么下场,要不是你今天……”
“爹!我自有分寸,明日一早,樊楼前的小吃摊见!”
李长风也离开,留下了忧心忡忡的李祥。
很快,喧嚣的东京城翻滚着从白昼飞奔到黑夜,直到凌晨,樊楼东侧三层,张梨花假笑的将最后的达官贵人推出门外。
门没关好,一脸疲惫的她迫不及待的蹬掉绣花鞋,退下鲜红外套,露出香肩,玉足,随后扔掉金钗,散发,做回圆桌前,将钧窑酒杯中的残酒一饮而尽,望着飞檐上的残月,张梨花拿起琵琶,
“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
张梨花边弹边唱,高亢激烈,
“钿头云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从军走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颜色故?”
忽有哀婉,同时流出泪来。
张梨花悲切,有人溜进屋都未察觉,知道此人坐到她的桌前。
“终于来了,许久不见,还挺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