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寒……因他而死。可曾经那人明明最希望自己死去了,为何又会不顾一切地为他呢?
为什么……
“咳咳咳……”
洛止槐猛地撑起身体,剧烈咳嗽。
“阿槐,感觉如何?”
裴玖玄拢了拢他身上的衣服,温声询问,眸子里是化不开似水柔情。
洛止槐怔怔看了他一眼。
须臾,青年低下头,昨夜的记忆回笼,心口如堵了石头一般。
“殿下,我无事,他怎么样了?”
裴玖玄知道他说的是楚木婴。
“他既是阿槐的徒弟,我定会让人照顾好他……”
洛止槐轻轻点了点头。
“殿下,可以换一个人照顾他吗?”
他想起昨夜楚木婴看陈莲那畏惧的眼神,虽不解,但心疼。
他才刚将楚木婴从困境中拉出来,不想他又陷入无尽的麻木与不开心之中。
裴玖玄温柔地看着他,“好。”
洛止槐眨了眨眼。
“那…他的眼睛,我……”
裴玖玄勾唇。
“我自然会请人给他治眼睛。”
洛止槐垂下眸子,真诚道:
“谢谢殿下……”
裴玖玄瞧着他苍白面庞,轻声:
“阿槐,多睡一会儿吧,今日收到金帖,过两天皇宫会有一个宴会,到时候带你出去散心,看看如何?”
听着他的温声细语,洛止槐轻轻点了点头,“好,殿下……”
须臾。
裴玖玄静静凝注着白衣青年的睡颜,稍稍失神,沉默不语。
他很想问——
阿槐,你喜欢过我吗?
为何心里想的,嘴上说的,都是他人?
他、竟是工具人么?
罢了,工具人便工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