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都没问,主意就帮她拿了?
这本书里的男人,个个都喜欢自作主张。
“姝妹妹呢,我这就领你们去瞧宅子!”
魏绍急吼吼地催道。
“租那屋花了不少银子吧?”
“银子不要紧。地方你们肯定喜欢,前后一共三进院,跟我们太傅府就隔一条街巷,回头穿个门就能到,也方便照应。”
“确实近啊!”
虽知道人家出于好意,毕瑶还是控制不住地头疼。
魏绍只想着,离得近方便照顾,却没考虑到,本就是寸土寸金的上京城,跟魏太傅府当街坊,是件性价比多么不靠谱的选择。
要知道,范家现在花钱再敞亮不起来,都是以“文”为单位。
“还有一件事。你这头搬出去,铺子正好空了。我有朋侪想要租下,说是打算开药铺。我瞧着能成,便答应了下来。”
“他给多少租金?”
魏绍把下家都找着了,毕瑶不知道该哭还是笑。
“他说铺子在街尾,多少有些偏,不过看在范鼎面上,给咱们一个市价,说是五十两。”
“每月?”
“你想啥呢,自然是一年的租金。他同范鼎也是认得的,总不会亏着你们。”
范鼎交的,果然都是酒肉朋友。
长平街的铺子,位置再差,也不会一年只值五十两。
魏绍总算瞧出了毕瑶的不乐意,还劝道:“当初范鼎与他也交好,总不能人走茶凉。这面子你便是不给,我也得给人家。”
此话听着,十分的……道德绑架。
毕瑶正想说,让她考虑几天,魏绍已经绕开她,迎向了远远过来的王大夫,“听说您老这就要走?”
“竟在这儿遇上魏公子,在下正好道一声别。”
王大夫冲着魏绍拱了拱手。
后头便是两人的寒暄,无非是一些恭维话,诸如王大夫这医术出神入化,魏老夫人自打请过脉,便赞不绝口,听说人要走了,还说自个儿掏银子,将人留下来之类的。
“想什么呢?”
邓姝走到了毕瑶旁边。
毕瑶摇了摇头,看着魏绍送王大夫出去。
她得忍着,总不能在邓姝面前,说魏绍的坏话。
邓姝顺着毕瑶的视线,也望了出去,“我今儿才知,王大夫无儿无女,家中只有一位老妻。若不是你们范家出事,他已然准备,将夫人接来团聚。说来他这医术没问题,可惜再无人撑腰,后头竟要被埋没了。”
“可不是埋没了吗!”
毕瑶正随口嘟囔,眼神忽地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