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范五姑娘,身上已经烙了四个字——水性杨花。
“我做了主,那俩铺子关张了。回头租出去,收的赁银全归你。”
“黑红也是红”这个理论,在这个时空并不适用。
范五姑娘如日中天的流量,根本没法变现。
湘竹捧着特意为自己留的那碗奶茶,在范鼎灼灼的逼视下,一脸不舍地送了过去。
范鼎接过奶茶,先闻了闻,便乐了出来,“酒楼里今儿西域奶豆腐一出锅,立马抢光。一两银子一碗,那帮掏钱的,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
“大哥哥记住,挣了钱分我一半。”
范鼎笑了,“还得是我家小五心胸开阔,就那点小事,你何来放在心上。对了,老太太说要领你到乡下住一时,顺带散心。庄子那头,我已经派人去瞧了,得让你们舒舒服服的。”
毕瑶没有吱声。
范五姑娘身败名裂不久,范鼎就入了大牢。
现在的时间线乱成了一团,范鼎之前已经进去过一回,按理行贿官员的罪名已经用过了,就不知道容珩会捏造什么罪名,何时出手。
毕瑶表面轻松,其实每天一醒,心都提到嗓子眼。
难道坐以待毙?
范鼎忽地嘟囔起来,“你这会儿闷在家里,也没见那些姐妹来瞧。我家小五就是傻,对人掏心掏肺,自个儿遇了事,人家根本没把你放心上。”
这是在影射邓姝呢!
也不知道范鼎对她怎么那么反感。
真是有眼无珠啊!
“姑娘,魏姑娘和邓姑娘过来了,这会儿在老太太那儿。”
听到仆妇禀报,毕瑶立马笑了,“大哥哥,要不你回避一下?”
随即又想起问道:“邓大人那案子如今怎样了?”
范鼎一杯奶茶已下了肚,将碗递给了湘竹,“老太太一直让我打听邓遂的案子,我倒是问出了一些,宫里那位似乎要放他一马,只要能补齐税银,老邓还能得一条生路。”
“那不是好事吗?”
湘竹脱口而出。
范鼎瞪了她一眼,“那位邓姑娘过来,说不得要借银子。上回她已然让魏绍跟我开了口。我打了马虎眼,算是蒙混过去。这回人家主意又打你身上了。大哥哥提醒你一句,这事千万莫插手,咱家不欠姓邓的。前头三百两扔水里,连个响都没听见!”
“我哪来的银子。”
毕瑶随口回道,心里却在盘算,自己手里还有多少积蓄;长平街那两个铺子,也不知道能兑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