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你是打算金盆洗手,以后好好过你的小日子了?”
“两者并不冲突。”
书案后的人直接摇头,“范家我势在必得。而那位是范家的嫡女。子亭便说说,如何不冲突?”
容珩:“……”
“想来你也下不了手。罢了,本王无意难为你。毕竟你这些年虽不是什么忠心耿耿,可也替本王做了不少事……”
那人说着,探过头道:“你这手里可沾了不少血,洗不干净的。”
“大人,属下受王爷恩情,家父多年沉冤,若非王爷仗义执言,如今依旧背负骂名。”
容珩貌似犹豫地回道:“属下。。。。。。绝不会因为她,误了大事。”
那人抬眼瞅了瞅容珩,“你还要明媒正娶?”
“是。”
“不准!”
“既如此,待范家之事了结,还请王爷开恩,留范五姑娘一命。属下会将她养在深宅,从此不再抛头露面。”
盯了容珩好一会,那人哈哈大笑,“子亭,你还真是情种。好,一个女人而已,倒也不是多大的事。只要你好好替我办差,本王绝不亏待你!”
“属下承命!”
容珩低头回道。
就在容珩告了退,转身要出去之时,那人忽地又问道:“范五姑娘方才去找你,是为了邓遂之事?”
容珩一脸无奈,“她与邓遂之女结了姐妹之谊,学人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那位邓姑娘也是睁眼说瞎话,范五姑娘哪里聪明伶俐了?
户部那事,就连身为邓遂老师的魏太傅都不敢说话,那傻丫头却非要当出头椽子,真是没把小命当一回事。
“邓遂那事应该有宫里的意思。你还是把人管住。真要惹出什么,谁都保不住她。还有你,辛苦爬到今日地位,难道还要为一个女人全都抛下?”
“绝无可能。”
与此同时,柳荫巷邓家外,毕瑶和邓姝互相扶着下了马车。
毕瑶今天不敢回范宅。
邓姝还没出阁,发现毕瑶受伤,想不到别处,只认为她挨了打。
可范老夫人见得不要太多,一眼就能瞧出端倪。
“今晚就在咱们这儿歇了,明儿我陪你去给老太太请罪。”
邓姝捏了捏毕瑶的指腹。
还没等毕瑶回应,有妇人走上来,“姑娘们可算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