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阳王?”
毕瑶歪着头道:“我都没听过这位。”
魏媖立马为毕瑶科普,“那位王爷是皇上第四子,素来沉稳,成日吃斋念佛,连上朝都是点个卯,少见他参奏谁。这回也是武德司横行太过,激起了民愤,连汾阳王这尊菩萨都看不下去了。”
毕瑶“哦”了一声。
汾阳王的人设,感觉就是照着雍正帝抄的,从不显山露水,只在关键时刻出场,面上谦谦君子,心里却都是算计,一般人摸不清他的路数。
“对了,还有桩趣事。不是说户部马尚书家那位千金,快嫁给庆阳王了。”
魏媖眉飞色舞地道:“庆阳王为示郑重,跑到皇上跟前求赐婚,却被否了回来。宫里传话,亲王府的妻室当德容工言皆备,马府千金还有待精进。”
说到这儿,魏媖拍手大笑,“这可是皇上发的话,姓马的不是瞧不起人吗,以后但凡是有点门第的,或是想在皇上跟前有些作为的,都不敢娶她了!”
毕瑶也跟着笑。
马姑娘这下场也是活该。至于皇帝传了话出来,当然不只是说给姓马的听。
虽然殷切期待着邓姝早日踏上人生巅峰,不过她后面那一路披荆斩棘,毕瑶也替她头疼。
“姑娘,您看福儿这钗子!”
湘竹忽地道。
福儿忙摘下钗子,“你这丫头跟着五姑娘,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倒是稀罕我这支。”
毕瑶走了过去,拿起那只镂空兰花碧珠钗,认真瞧了半天。
好吧,就算不把自己那只拿来比,毕瑶也能确定,两支钗子出自同一工匠之手,几乎一模一样。
“这个好看。”
毕瑶笑着问道:“福儿从哪儿得的?”
“我舅舅也开一间小当铺,前几日收了些首饰,成色极好,人家还说以后不赎了。昨儿我回去看爹娘,我娘拿了这钗子给我,说是舅舅特意从里头挑的,送我当及笄礼。”
“这钗子怎么了?”
魏媖好奇地凑过来。
“我也有一支差不多的,这钗子做得极好。福儿收着吧!”
毕瑶说着,貌似随意地又问了句,“你舅舅的当铺开在哪儿?”
“柳荫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