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书生的正妻过世,表妹这才被扶正。
就算范芊芊没点名道姓,谁听不出来,她口中给三朝元老吹枕头风的,正是魏绍的亲祖母。
当着人家孙子的面说人闲话,范芊芊算是撞枪口上了。
毕瑶插这句嘴,也是顺手推她一把。
魏绍果然爆了,“范芊芊,说得有鼻子有眼啊,哪位三朝元老,报上名来,本公子等着长见识!”
“魏公,不过是信口之言,不必放在心上。”
容珩还挺知道疼人,这会儿又走了回来。
魏绍没搭理容珩,继续瞪着范芊芊,“不把话说明白,你别想踏出范家大门!”
“魏公子,同一个弱女子过不去,有失男儿体面。”
容珩一伸长臂。
“本公子不爱体面。”
魏绍一收折扇,“范芊芊,你算个什么东西,侮辱我家长辈。今日你若不当着本公子的面,自扇一百耳光,本公子立马报官!”
“魏公子,范姑娘只说三朝元老,你又何必非拉到自个儿身上。”
容珩斜了魏绍一眼。
范芊芊猛地一叩到地,“大人,范家勾结官员,小女亲眼所见。小女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恳请大人开了范鼎私库,定能寻到端倪!”
毕瑶也跟着跪到了地上,“范芊芊是坏人,她偷了我家东西,怕我们追究,才造谣生事!”
“你凑什么热闹?”
容珩被气得不轻。
“容大人,这女子一面之词,就能让你把人家里抄了?成啊,本公子今天做这个主,就让他们开了范鼎私库。不过,明儿上京城可就都知道了,你们武德司养了一帮怂货,由着一个女人骑脖子上,指哪儿打哪儿!”
魏绍话说得实在不好听。容珩面色铁青,墨眸微眯,两只手也握成了拳。
毕瑶自然要火上浇油,“大人,我要告范芊芊偷盗。她身上的金项圈便是证物。”
魏绍拿扇子在毕瑶头上敲了下,“起来吧!容大人让女人骑着,没工夫替你伸冤。我一会儿帮你写状纸,咱们找能管得住下面的官去告!”
“不说了,不说了!”
范老夫人上来劝道。
范芊芊果然是一号人物,再次反击,“项圈乃是范五儿亲手所赠,你们这会儿改了口,不过是诬良为盗。”
“项圈的锁头下面,刻有小女生辰,乃是我爹爹在世之时,为我及笄所制,那是我的念想。我不会送别人的。难怪后来找不着,竟到了堂姐手里。”
多亏范五姑娘缺心眼,什么都往外送,不然毕瑶真未必抓得住范芊芊痛脚。
“范芊芊乃是范家人,此乃私事,不需本官断案。”
容珩终于知难而退。
“不成!”
毕瑶叉着腰,“偷盗是重罪,大人不管,就是包庇范芊芊!”
瞧了毕瑶半天,容珩脸色难看地吐出一句,“来人,将范芊芊绑上,带回武德司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