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木枝,陆溪月心中猛地一凛,师叔为何会知道甘木枝?
陆溪月还没来得及答话,眼泪已经从林南茹眸中涌了出来,“维扬他糊涂啊……”
陆溪月狠狠皱眉,刚想询问,温韫已顶着张惨白脸蛋问道:“林女侠,请问你为何会认为自己服用了甘木叶?”
“维扬,维扬呢?”林秀茹像是没有听到温韫的话,执着地问道,“阿溪,你师伯去哪儿了?”
陆溪月心中一酸,她许久未曾听到阿溪这个称呼了。
“师伯他,他已不在人世了……”她许久没有这般困难地说出一句话。
林秀茹紧紧攥住胸口,像是被人猝然夺走了呼吸,“他,是怎么死的?”
“师伯他……”陆溪月竟少有的不知该如何回答,难道她要说,是被他最疼爱的弟子,苏白所杀?
“师伯他——”陆溪月反反复复说着这三个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林秀茹怆然阖眼,眼泪从眼角不可抑制地淌下,“阿溪,你也不用瞒我了,维扬他是不是,畏罪自杀的……”
畏罪自杀?
陆溪月心神瞬间扯紧,师叔为何会这么说?
“阿溪,是我们对不起你,维扬他为了帮我治伤,做出了不可饶恕的错事,是我们对不起你,是我们对不起你……”林秀茹一时间泣不成声。
陆溪月脑中千般思绪交叠,一时间又好似一片空白,“师伯他,做了什么错事?”
林秀茹嘴唇干涸,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清醒的时候,听到他在我耳边说,他盗走了天蚕甲,换来了一片甘木叶,那人好像恨极了山庄,说只要维扬进入禁地毁掉历代庄主护法的牌位,就能给他甘木枝,”
床上本就虚弱的女子瞬间泣不成声,“他说他拿到甘木枝治好我的伤后,他便自刎谢罪……”
林秀茹抽噎道:“那个时候阿溪你在闭关,阿白又不在山庄,我虽然醒了但是浑身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我只能听着他在我耳边说,却连一个劝说的字也说不出来,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天蚕甲是师伯盗走的?
还有,甘,木,枝?
陆溪月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森冷可怖,“师叔,你说的那人,是谁?”
林秀茹黯然道:“维扬说,是温家主,温峥。”
温韫怒道:“你说什么?”
林秀茹不解地看向温韫,“这位小姐难道不是受温峥委托么?我全身经脉尽断,世间唯有甘木枝救得,而会用甘木枝的又只有温家人。”
“可这样换来的命我又如何能要?”林秀茹一时间声泪俱下,“阿溪,这条命你还是拿走吧。”说着豁然拔出雨水腰间佩剑,横在颈前,陆溪月眼眸一暗,眼疾手快地将剑挡开。
“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