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忱离开后,空荡的后院便只有苏白和陆溪月两人。
初春的寒风吹起两人衣袍,空中似乎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馨香。
苏白转头看向陆溪月,略显僵硬地问道:“主人……唐忱他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男子一身黑衣颀长挺拔,如险峻山崖边屹立的墨松,清冷凤眸中满是关心和担忧。
“啪!”
陆溪月再次一掌扇了过去。
“谁允许你摘下面具的?”
苏白神色一滞,嘴唇颤了颤却没有任何解释,敛眉道:“属下知错。”
男子浑身气势尽数收敛,丝毫没有方才面对唐忱时的孤傲,陆溪月却冷了眉眼。
“啪!”
响亮的巴掌声再次响起。
陆溪月声音含怒,“谁允许你跟过来的?”
三掌一下叠一下,均落在同一个地方,男子俊美脸庞上的红印越发明显,比之前几次都要深上许多,甚至隐隐肿了起来。
男子却似乎没有感觉到脸上的刺痛,他目光落在陆溪月清艳含怒的眼眸上,沉声说道:“我只是担心唐忱会对你不利。”
“呵。”陆溪月一双桃花眸中水波潋滟,“你怕我死了你的阴谋就要失败?你若连一条听话的狗都做不好,再敢违逆我的吩咐,现在就离开!”
她抬眸,双目含怒地看向苏白,正对上那一双如墨凤眸,男子目光幽暗深邃,如发现猎物的豹子般紧紧盯着自己,他嘴唇轻颤,似乎想要问些什么。
陆溪月神情一沉,说道:“不管方才你听到了什么,都立刻忘记,你应当知道唐忱的话不可信。”
“那你说的话呢?”苏白问道。
陆溪月一怔,她说什么了?
黑色的身影向她走近一步,近的男子的眼眸中只有自己。
木门下一红一黑两个身影,黑衣深沉,红衣惊艳,夕阳斜照,两人的影子被拉的老长,竟是莫名的和谐。
苏白清冷的脸庞也染上一抹金色,整个人似有层淡淡光芒,看向她的目光,与以往每次都不一样,似有惶恐、忐忑,还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情绪,是期待?
她究竟说了什么,让苏白露出这种神情。陆溪月冷哼一声,“不管我说了什么,都只是为了应付唐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