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您说什么?”大寒想到这三个月以来陆溪月对苏白的态度,试探着说道:“庄主,二庄主品行端方,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自小对您尊敬有加,绝不会像唐忱那个小人那般欺骗您,背叛山庄,您可以试着相信他——”
陆溪月脸色倏然沉了下去,他不会背叛?
“出去!”陆溪月几乎是吼着说出这两个字,嗓音嘶哑带着不容抗拒的怒气。
大寒神情一僵,此刻陆溪月气息紊乱面无血色,脸色难看地像她才是被打的那个人,可哪怕心中无比担忧,却也知道陆溪月不会允许别人违逆她的话,只能转身出门,将房门牢牢关上。
随着门被关上,陆溪月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跌坐在地。
她看着地上苏白留下的斑斑血迹,阖上双眼,掩掉眼底的疯狂。
从倚玉轩旁的石阶往下走约半里,便是一处开阔地,有两间竹舍,比之倚玉轩要简陋不少,却别有一番清幽雅致,是时月光洒在屋上更增清冷。
“公子,”端午急的都已经哭了出来,“谷雨,你动作轻点。”
每次只要庄主单独见公子,公子总是遍体鳞伤的回来,可这次公子早已是疲惫不堪,哪里还禁受的住庄主这般折磨。
床上的人发丝凌乱,面如金纸,如瀑的黑发一绺绺无序地散着,整个脊背找不出一块好肉。
“哎,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有什么误会。”谷雨也很是不理解,明明相处融洽的两人怎么就成了这样,他本是孤儿,自从五岁来到山庄便跟在陆溪月身边,从没见过庄主这般疯狂模样。
哪怕已经不是第一次,端午还是手足无措起来,还是谷雨看不下去从抽屉中翻出逍遥山庄疗伤灵药凝霜,跟不要钱似地往苏白身上倒去。
药水浸入伤口,引起阵阵痉挛,哪怕苏白还在昏迷中也不禁痛的闷哼。
苏醒
端午心疼地无以复加,他的公子如何受得了这份苦。
“好生养着吧,端午你也不要太担心,二庄主体魄强健会很快康复的。”见端午神情低落,谷雨安慰道。
清晨的阳光透过竹帘透了进来,屋内有了光亮,苏白睫毛轻颤,艰难转醒。
一动之下扯动伤口,顿时便是一阵剧痛,眼冒金星,冷汗直淌,他下意识运转内力抵抗疼痛,惊喜地发现原本消耗一空的气海,此时竟已充盈如初甚至更胜往昔!
这是怎么回事?
不止内力运转速度比以往快了不少,甚至内力中隐有生机蕴含,每运行一周天浑身疼痛都减轻了不少,他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了么。
难道他竟然突破了逍遥游第五重,春风?
定是这段时间他屡屡将内力消耗一空,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有所突破。
一股喜意瞬间充满了整个胸膛,师父曾说逍遥游心法只要练到第七重逍遥,便能为人重塑经脉气海,届时师兄的内力定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