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呵呵。
长公主和箫誉操办婚事,这件事上,苏落插不上手帮不上忙,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以前她身份低微,宛若蝼蚁,不敢与镇宁侯府对抗,只想着厚积薄发。
可现在不同了。
她现在哪怕是私心给自己爹娘报仇,也算是与箫誉同仇敌忾。更何况她要用那檄文彻底堵住别人对箫誉说三道四的嘴。
入京那日,箫誉就将她写的那东西誊抄张贴出去,再加上箫誉暗中拱火,将外面的节奏往如今药价高的方向带。一时间,有关镇宁侯府的话题沸沸扬扬,高居不下。
朝堂上,皇上蓄意培植的寒门新贵们更是像抓住了打败世家的密码一样,揪着镇宁侯府的事不放。
而八大世家虽然明面上团结,背地里谁不想成为世家的领头羊,再加上津南码头一事让二皇子和四皇子更加敌对,这两位皇子背后所依靠的世家也就更加针锋相对。
镇宁侯府此时身陷漩涡,人家岂能不踩上一脚。
朝堂的事如何苏落管不着,她有自己的安排。
“小姐,咱们真要出门?这几日陈珩天天都来这边找您,都被门口护卫挡了回去,有一次他还想硬闯呢,咱们现在出去,岂不是正好羊入虎口?”
春杏跟在苏落身后,皱着小眉头有点不安心。
春杏身侧,是长公主送给苏落的婢女,名叫玉珠,功夫了得,但不怎么爱说话。
春杏絮絮叨叨,她则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苏落朝外走着,“我若不出去,那檄文岂不是白写了。”
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一个小药郎的女儿,也要谋划着害人了。
长公主府高调奢华的车辇在京都繁华的鼓楼大街缓缓前行,最终停在了京都最大的首饰店门前。
金玉轩。
苏落才扶着春杏从车辇中下来,背后便传来一道带着咬牙切齿的低吼,“苏落!”
是陈珩的声音。
苏落深吸了口气,面上带了嘲蔑的轻笑,转头。
陈珩怒火冲冲从人群中走出,几乎是径直上前,伸手就要一把抓了苏落。
玉珠抬手一挡,和小竹子如出一辙的面瘫脸挂着冷色,绷着单眼皮,不善的看着陈珩,下颚微扬,“放肆!”
陈珩连看都没看玉珠一眼,抬手就想将玉珠挡在他面前的手臂拨开。
他要好好质问质问苏落,到底要闹什么!
可陈珩伸手一推,一向自忖武艺不凡的陈珩却连玉珠的手臂分毫没有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