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誉垂着眼皮看着苏落,瞧着她乖巧的小模样,只想把人箍进怀里这样那样一下。
啧——可惜不能。
“那既是如此,我现在就和你商量个事呗。”
苏落以为箫誉要说什么,立刻一脸郑重,“萧大哥你说。”
箫誉朝那一排正房看过去,“你们刚搬来的时候,这院子也就简单规整了一下,现在你生意做得也挺稳定,要不咱把正房收拾出来,以后厢房就专门做饭和卖下水用。
住人什么的,都还去正房?
你看今儿,来了个谈生意的,都没法把人请屋里,天寒地冻的让人在院子里坐着,这也就是庄子上的人不计较。”
箫誉一本正经的说来了个谈生意的,到让苏落有点不好意思,但心里又暗暗欢腾。
谈生意的。
她也是个谈生意的人了。
正房本来就要修整,只是苏落这些日子一直没顾上,箫誉这么一说,她哪有不应的,“等明儿从王家村回来,我从镇子上雇个泥瓦匠,先把房顶修了,里面家具慢慢添置。”
“不用,明儿咱们去王家村,让平安过来弄,保证咱们回来之前,平安给收拾的妥妥当当。”
隔壁平安:
我可真是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春杏做熟饭,箫誉没在这边吃,端了一碗菜一碗卤下水,又拿了四个馒头,回自己那边了。
又是蹭吃蹭喝的一天呢——
这边就只苏落春杏和苏子慕吃饭,等吃过饭,苏子慕又抱着狗崽去院里玩了,春杏猛地一拍脑门,“看我这记性,我就说有个什么要紧事呢。”
说着,春杏几步走到床榻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厚厚的信封。
“今儿一早,徐大夫来买卤下水,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苏落一脸狐疑接过信封,厚厚的沉甸甸的一个信封,“徐大夫?”
“嗯啊,就回春堂的徐大夫,给老张叔接腿的那个。”
屋里原本只点了一根火烛,苏落要看信,太昏暗了,春杏从抽屉里又翻出一根给她点了。
苏落坐在桌前,将信封撕开,取出里面厚厚的一摞信。
隔壁。
平安将桌上饭碗收拾下去后,立在旁边回禀,“徐行昨天奋笔疾书写了半宿,现在苏姑娘应该看到信了。”
信上什么内容,箫誉一清二楚。
徐行也没有提旁的,只将当年瘟疫的事和苏云平夫妻一夜暴毙的事详细说了一下。
又提了一下镇宁侯府世子陈珩要将他强行带回太医院,大概是想要要他手里的药方子,他被南淮王救下,准备加入南淮王的阵营,与镇宁侯府对抗。
他自责自己无力帮着苏落讨回婚约的公道,让苏落多多保重。
有这样一封信,苏落对陈珩,该是彻底断绝了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