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着身体杵在那里,舔了舔嘴皮,“那,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
没文化,真可怕,九漏鱼着急的时候连句体面话都想不到。
这话说完,祁阑并没有立刻退开。
居高临下,祁阑看着姜意。
姜意感觉自己心都蹦到嗓子眼了。
“好,从今儿起,你就是本王的宠妃了,”他忽然伸手,拍了拍姜意的脸蛋。
宠妃两个字,从他嘴里出来,带着无尽的玩味。
大冬天的,这位爷敞着怀穿着一件单薄的绸缎长袍,手指冷的跟死人差不多了,姜意不知是让吓得还是让冷的,立刻打了个哆嗦。
可能是姜意的这个哆嗦取悦了对方,对方恩赦一样退开几步,不紧不慢的收拢了衣袍,一面朝外走,一面吩咐,“明儿太子妃进门,你要去给太子妃请安,知道吗?宠妃,别让孤失望。”
说完,抬脚离开。
等人一走,屋子一安静,姜意差点嗷的一嗓子哭出来。
她是做了什么孽,穿了这么个开局。
现在想想,原主要睡太子,之所以能得手,大概率是人家太子正好打算利用她吧。
嗐!
走是走不掉,姜意只能又脱了衣裳回到床榻上去。
搜寻着原主的记忆,姜意琢磨现在的处境。
明显太子爷不满意明天的婚事,拿她作伐子呢!
真晦气!
从屋里一出来,祁阑便被他贴身随从长喜迎上。
“去靖安伯府传个话,就说府上三小姐姜意深得孤心,孤已经收做侧妃了,然后进宫一趟,把消息送到皇上皇后那里。”
天寒地冻的,祁阑连一件棉袍都没穿,眼底带着薄凉的笑。
皇上想用婚事拿捏他,那就试试看他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
皇上不是一贯在人前喜欢扮演慈父么,喜欢让所有人都觉得皇上十分宠爱他这个太子么那咱们拭目以待,好戏才刚刚开始。
吐了
太子府正房。
喜烛高燃,暖帐微掀。
“太子爷怎么昨儿夜里收了侧妃啊。”
新婚夜,太子妃坐在床榻上看着祁阑,娇嗔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声音软软的。
祁阑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大马金刀的坐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那方描金绣凤的红盖头,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俊美的脸上带着嘲讽。
“委屈了?要不,孤给你写一封放妻书?”
太子妃顿时身子一僵。
她嫁给祁阑是一场政治婚姻,她心里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