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阑猛地提了一口气,将姜意伸出来的手给她塞回被子里,无奈的起身。
这床他是躺不下去了。
长喜原以为今儿他们太子爷又和姜侧妃一起唱歌又吃了姜侧妃煮的面,大生辰的,怎么不得把事情做全套了。
所以祁阑回了卧房之后,他直接去了书房。
反正也睡不着,拿着戚焕的那些宗卷再研究研究。
好家伙。
他才刚刚坐在椅子上,斟上热茶,端了点心果子,书房门就被祁阑一脚给蹬开了。
长喜震惊的看着祁阑,“您让赶出来了?”
这话原本在心里盘旋呢,也不知道是夜太深还是怎么,一下就秃噜出来了。
话音出来,长喜:
祁阑:
祁阑脸色一沉,“没大没小,什么叫我被赶出来了?孤是那种被赶出来的人?孤不屑于和她同床共榻!”
长喜:呵呵,您高兴就好。
“那卑职给您这边铺床?”长喜问。
祁阑扫了一眼他手里的宗卷,刚刚让姜意那么一通捣腾,他现在还能睡得着个屁!
“不用了,看宗卷吧,早点把戚焕这条线理顺了早点完事。”
祁阑说完,绕过桌案,直接捞起桌上宗卷看起来。
以至于长喜一时间有些迷惑。
这是被赶出来了?还是已经完事儿了?
要说被赶出来吧,他们殿下这精神状态还挺好,也没发怒。
要说已经完事儿了这前后脚的时间是不是也太短了些?而且,完事儿不应该抱着人正好一睡吗?怎么还要来这边再续摊儿呢?
啧——
搞不懂,长喜只能将自己准备好的热茶点心往祁阑桌上端过去,“殿下”
“你把这个”
祁阑抬手把宗卷递给长喜,恰好长喜端了热茶过来,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声音不且落下,长喜手里的茶壶就被祁阑手里的宗卷给撞歪。
紧跟着,两个人四只眼,眼睁睁看着半壶热水朝着宗卷就浇了上去。
“我的天!”
长喜眼疾手快,连忙将茶壶挪开。
祁阑蹭的起身,提起宗卷就将水倒下去。
哗啦——
一张从未见过的纸,从宗卷里抖落出来。
有话
祁晏一愣,长喜将手里的茶壶赶紧搁了旁边桌上,弯腰小心翼翼从地上捡起那张纸。
祁晏收回手里的宗卷。
一张页面因为被水浸湿,原本蘸合在一起的两张纸此时分开来,落地的那张纸,就是从这两张纸当中落下去的。
“殿下。”
长喜将捡起来的纸送到祁阑面前。
那纸上没有文字,画了一个图腾。
繁复的花纹堆积着,中间是一条腾飞于青云间的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