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得知刘尘默被抓的消息时,如遭雷击,半晌才缓过神来,随后发疯般冲向刘寒剑所在的书房。
刘寒剑在书房中呆坐,满脸苦涩,听到云儿近乎疯狂的脚步声,他缓缓转过头,眼中满是沧桑与无奈。
云儿破门而入,双眼通红,声音凄厉地吼道:“刘寒剑,你个没用的东西,尘默被抓了,你还在这发愣?”
刘寒剑眉头紧皱,面露不悦:“哼,那逆子罪有应得,我能怎样?”
云儿一听,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破口大骂:“你说什么?他是你的种啊,你这个狼心狗肺的,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被砍头?”
刘寒剑脸色一沉,猛地站起身来:“你个蠢妇,他强占民女,证据确凿,这是死罪,你让我怎么救?”
云儿哭嚎着:“你不会想办法吗?去给县太爷送礼,送钱,哪怕把我们的家产都送出去,也得把尘默救出来。”
刘寒剑怒目圆睁,指着云儿大骂:“你是不是疯了?家产都送出去,我们以后喝西北风?这些年那小兔崽子在赌坊输了多少,这个家都快被他败光了,你还护着他?”
云儿咬牙切齿地说:“我不管,没有尘默,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要是不救他,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刘寒剑气得浑身哆嗦:“你个不知死活的毒妇,为了那个畜生,你连我们的后半辈子都不要了?他就是个恶魔,死了也是为民除害。”
云儿像被抽了一鞭子,尖叫道:“你再说一遍?他是我们的儿子,你这个冷血的东西,你根本就不配当爹。”
刘寒剑冷笑一声:“我不配?那你呢?都是你惯的,把他养成这个无法无天的样子,现在好了,他要被砍头了,你满意了?”
云儿扑上去,疯狂地捶打着刘寒剑:“都是你的错,你要是有本事,儿子会变成这样?你就是个废物,一辈子没出息,连儿子都保不住。”
刘寒剑用力推开云儿,云儿摔倒在地,他怒吼道:“你个泼妇,别在这里撒野。那逆子犯下这种恶行,谁也救不了他,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云儿从地上爬起来,眼中满是怨恨:“好,你不救,我自己救。我就算是去求那些达官贵人,出卖自己的身体,我也要把尘默救出来,到时候你别后悔。”
刘寒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为了那个畜生,你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了?你真是无药可救。”
云儿恶狠狠地盯着刘寒剑:“对,我就是无药可救,你要是敢阻拦我,我就跟你拼命,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刘寒剑气得满脸通红,双手握拳:“你这个疯婆子,你要去就去,别再让我看到你,我就当没你这个老婆,没那个逆子。”
云儿冷笑一声:“好,你会后悔的,刘寒剑。等尘默死了,我看你怎么活下去,你这个懦弱无能的垃圾。”说完,她转身跑了出去,留下刘寒剑在书房里气得发狂。
云儿一路狂奔至云家老宅,发丝凌乱,衣衫不整,狼狈至极。她直冲进正堂,正在品茶的云老爷子被她这副模样惊得茶水都溅了出来。
“你这死丫头,发什么疯?”云老爷子眉头紧皱,满脸不悦。
云儿“扑通”一声重重跪下,膝盖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在堂中回响,她哭嚎着:“爹,你要是不救尘默,我今天就死在这儿!那小兔崽子要被砍头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孙子死吗?”
云老爷子脸色一沉,“哼,那畜生犯下的是强占民女的大罪,死有余辜,救他作甚?”
云儿一听,像是被抽了魂一般,尖叫道:“你说什么?他是你的亲孙子啊,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如此冷血?”
云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拿起茶杯砸向云儿:“你个没家教的贱人,竟敢这样跟我说话?那逆子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我没这等孽子贤孙。”
云儿额头被茶杯砸出了血,她却顾不上疼痛,爬向云老爷子,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腿:“爹,你要是不救他,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死后被打入地狱,受尽折磨。”
云老爷子一脚踢开云儿:“你这个疯婆子,为了那个混账东西,连自己亲爹都咒,你还是人吗?”
云儿趴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疯狂:“你要是不救尘默,我就去告诉所有人,我们云家是如何冷血无情,见死不救,让你在这城里名声扫地。”
云老爷子怒目圆睁:“你敢威胁我?你这不知廉耻的东西,都是你惯的那逆子,如今还来害我。”
云儿冷笑一声:“哼,你要是不救他,咱们都别想好过。我就不信你能眼睁睁看着云家血脉断绝。”
云老爷子沉默了许久,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这毒妇,真是我的克星。罢了,我去试试,但若是救不了,你也别再来纠缠。”
云老爷子带着厚礼去见县太爷,县太爷看着他,眉头微皱。
“云老爷子,你这是何意?刘尘默之罪,人尽皆知,不可饶恕。”县太爷语气冷淡。
云老爷子赔着笑:“大人,您就高抬贵手,放那小子一马吧。您要是不放,我这女儿怕是要闹得我不得安宁,她现在就像个疯子一样。”
县太爷冷笑:“云老爷子,这不是理由。此等恶徒,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云老爷子咬咬牙:“大人,我愿将大半家产奉上,只求您饶他一命。若您不答应,我便在这大堂之上长跪不起,让百姓都看看您是如何铁石心肠。”
县太爷犹豫再三:“哼,看在你的面子上,可免他一死,但他必须坐牢,以正国法。”
云老爷子回去告知云儿,云儿大喜过望,却又立刻跑去牢中见刘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