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师钰宁忘了前些日子发的誓,说好的不再饮酒,在萧丽驹一次次的碰盏下,师钰宁频频饮下。
宴席才过一半,师钰宁就满脸红晕,瞧什么都似有两个般重了影儿。
谢昭然是瞧着萧丽驹有预谋的一杯杯劝的酒,这小傻子还开心的来者不拒。
上回是谁跟她说醉酒滋味太难受,以后再也不贪杯了的。
真是个小骗子。
谢昭然冷眼瞧了眼还跟师钰宁碰杯的萧丽驹,她也端起了酒盏,侧过身子,跟萧丽驹碰了碰杯盏。
“故意的?”
萧丽驹面上客气地回应着谢昭然的敬酒,说出的话却丝毫不客气。
“我高兴。”
一旁醉意甚是明显的师钰宁听到萧丽驹说高兴,也端起了酒盏,笑得傻乎乎地说道:“我也高兴,同公主一见如故我很高兴,干杯!”
说着一饮而尽。
谢昭然气乐了,磨了磨后槽牙,这小呆驴!
“既如此高兴,你要不认个姐姐?!”谢昭然咬牙切齿反讽到。
师钰宁醉醺醺的,哪里能听的说她话里有话,不过就算她此刻清醒着,她也不一定听得出来。
她嘿嘿一笑,似是觉着这提议很不错,但又有些羞涩。
“我能吗?能认公主做姐姐?”
谢昭然冷冷瞧了她一眼:“你可真行,喝醉了就认姐姐!”
眼见着师钰宁的醉意越来越明显,谢昭然赶忙让羌笛小心地把师钰宁扶下去休息。
好在殿中笙箫鼓乐,歌舞正浓,无人注意到他们这处。
等着师钰宁被扶下去后,谢昭然才敛了眉目,嘴角依旧端着得体笑容,似是看着歌舞,实则同萧丽驹说起了正事。
“近日,陛下身子愈发的不好了。”
萧丽驹听到这话,放下了手里的酒盏,微微叹了口气:“父王至今还不愿见我。”
谢昭然脸色不变:“皇后如何说?”
萧丽驹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母后说,父皇还在怪我不去和亲,丢了他的脸面。”
谢昭然冷笑一声:“你是不愿和亲,可你亲率了只三千人马,就将漠北打退出了尹州边界,夺回了四郡十三州,呵,和亲公主能管几年边关安稳?如今漠北不敢再犯,这笔账陛下竟真是算不来吗?!”
她都替萧丽驹委屈!
萧丽驹从不觉得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的,只是父皇的思想已然根深蒂固,男儿征战沙场建功立业那是大邺的英雄,女子这般,就成了抛头露面不守妇道。
“想说动父皇,我瞧着是绝无可能了。”
谢昭然点点头,那就只能照原计划进行了。
好在如今宫里禁军,都已经是她的人。
“这里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