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钰宁一口汤咽了下去,想也没想地就答应下来。
他们这些娇养大的姑娘,对食物真是各有各的挑法。
正要动手去挑菜,谢昭然推开了她的手:“你吃你的,我来!”
最后的‘我来’是冲着萧丽驹说的,说得咬牙切齿。
师钰宁瞧着谢昭然皮笑肉不笑地挑着菜,萧丽驹也皮笑肉不笑地盯着谢昭然,感觉这气氛奇奇怪怪的。
她抓紧吃起了碗里的东西,谢昭然被萧丽驹指挥着布菜盛汤,倒是没能继续给她夹菜,师钰宁很快就吃完了。
咽下嘴里的东西,她立马起身告辞。
谢昭然没有挽留,萧丽驹好似有事找谢昭然,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一起送师钰宁。
师钰宁要走了才发现,谢昭然这个院子的好处,她的院子东南西北四角都开了门,只要开了东边的们,出去就汇入庭院深深的国公府,关上门就自成一体。
更有西边的角门出去便是外头的街巷。
师钰宁想着下次再来,她只要从西边翻墙而入就方便多了。
她笑着跟谢昭然道别,上了谢昭然安排的马车,吃饱了确实不想动,她打算躺着回去,到了侯府外再翻墙回去。
看着师钰宁乘坐的马车消失在巷子尽头,萧丽驹瞧了眼巷子两旁屋檐上隐藏着的身影。
“你给她安排了隐卫?”萧丽驹转头看向谢昭然,眼里并不是很赞同的模样,隐卫实在难得,给师钰宁实在大材小用。
安排车马的羌笛见车马驶离,转身听到这话,轻笑一声。
“回公主,师小姐身边的隐卫,是我姐姐琴箫亲自安排的。”
“天字营的隐卫一次十人,一日五个班次,暗守在师府门外,保护师家人,地字营的选派了四名受训多年的顶尖隐卫,替换了师姑娘身边的四名丫头,对师姑娘进行贴身保护。”
“还有师大人、师夫人身边各安排了两人,若是出门,并有一队五人隐卫随行。”
萧丽驹听完,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看向谢昭然的眼神也带着陌生:“你疯了?”
“这隐卫十年未必训练的出一人,国公给你这些人为的让你自保,你就这般分出去大半人手?!”
她说完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下了结论:“我看你是疯了!”
谢昭然一直瞧着原处,直到看不见马车,听不见车轮声为止。
听到萧丽驹的惊叹她不以为意,转身回院子。
萧丽驹从震惊中回神,跟上了谢昭然的步子。
回到屋里,谢昭然直接问道:“你来有什么事?”
萧丽驹冷哼一声,现在倒是想起来问了:“不想说了。”
好心来送消息,受了一晚上的冷落,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半道出现的人,实在伤心。
这么些年,哪见过谢昭然这般嘘寒问暖过一个人,刚刚给她盛的汤,也没关心她烫不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