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愿意见挽容公子,完全可以直接拒绝,而不是硬要我陪她一起,甚至对照玉撂脸子。
更何况,我想起杨周雪得知阿容身世的表情,总觉得这件事有我不知道的隐情。
“你跟我一起去,”杨周雪盯着我,“否则我拖都可以把你拖过去。”
照玉不敢做声,杨周雪眼神很冷。
我在沉默中被迫点了头,跟她一起去了大厅。
阿容坐在椅子上尝着贮禾端上来的糕点,他的手又白又嫩,柔若无骨,捏着软糯莹白的糕点时,显得手指长而细,看着就格外顺眼。
贮禾微弓着身站在一旁,一向板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贮禾注意到我的眼神,她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朝杨周雪的方向弯下腰:“小姐。”
杨周雪指指我,阿容也有点疑惑地看向她,贮禾才一脸不情不愿地福了福身:“大小姐。”
我攥紧了拳头,贮禾对我的敌意和不喜过于明显,以至于我看到她的时候都会觉得很不自在。
杨周雪坐下来,我坐在一旁,贮禾帮她倒了茶,看向我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倒满了。
“母亲不在将军府里吗?”杨周雪没碰那杯茶,她看向贮禾,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避开了阿容看过来的目光,“让母亲见见阿容也好。”
贮禾道:“夫人一早就去挑衣服了。”
杨周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又看向阿容:“公子此次前来,又有什么事呢?”
阿容耸耸肩,一脸无奈地打开了身旁的箱子,里面是一把和杨周雪那把一模一样的琴。
“太子说我不该顾此失彼,因此我给明月带了把琴,少来赔罪。”
刻薄
阿容眉眼弯弯地将琴推给我,我掩饰不住自己的惊讶,摆摆手道:“不用了,你不是已经把你房里的琴给了我吗,我去上课的时候用那把就行……”
他打断了我的话:“在厢房上课时,每个人的琴都是都是我送的。杨周雪那把琴是我给她送过来的时候没想那么多,明月,你不必跟我客气。”
我不清楚他为什么要喊我“明月”,这样亲昵的称呼让我颇为不适,一旁半天没出声的杨周雪则道:“我姐姐待字闺中,公子的语气太过亲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恐怕于我姐姐名声有损。”
我听杨周雪一口一个“我姐姐”就觉得牙疼,若非不能将我们二人的身份公之于众,我实在是不想听到她用虚假的血缘来维系我和她的关系。
阿容也不生气,他微笑着去看杨周雪:“你原来还会插手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