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喘息声也渐渐平复,谢扶云才在心里默念了一声罪过。
天道有规矩,生灵万物各有各的生命轨迹,不该插手的事插手了就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那石头打不中眼睛就会打到脸,今天打不到明天也会打到。
命数而已。
谢扶云见她双眼无神蹲在地上不再动弹,便准备转身先去看看别处,晚上的时候再……
“吱吱吱!”
一双手突然从天而降,把谢扶云捞了起来。
谢扶云费力扭头,对上小南那副流着半脸血的模样,对方还冲他嘿嘿傻笑――
“都死了,嘿嘿,不对哦,还活着呢,也不对,还是死了,哈哈哈……”
“谁死了?”谢扶云在小南面前毫无忌讳地开口说了话,毕竟一个疯子才不会觉得一只仓鼠竟然会说话是件多奇怪的事。
小南果然没多大反应,反而就着他的问题开始认真思考,片刻後才故作努力地咬着字道:“花,好多花,还有公文包,和铃铛,一对铃铛,都死了,他们都死了,不对,还没死呢,他们还没死,不对,他们已经死了,哈哈……”
谢扶云用灵力烫了一下小南的手,顺利从对方手里脱身,跳到地上後跑了出去。
花?公文包?一对铃铛?
这是什么鬼见愁的关键词。
谢扶云以前不是没遇到过疯子,但不得不说疯子这种物种真的有点太过超脱现实,他几千年来遇到的所有疯子就没一个重样的。
……
回到村长家之後,谢扶云闻到一股饭菜香。
恢复一部分灵力後,他的身体终于有了些尘俗凡欲,今天也是难得觉得饿了,和小白将灵识换回来後便想举着筷子夹菜吃,结果刚戳了一个黄瓜,半路就被身旁的人截胡了。
他扭头望去,微有疑惑。
唐明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小七,你今天是怎么了?这里的饭菜就这么对你口味吗?可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啊,咱们不吃了好不好?”
谢扶云无言两秒,微笑着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小白躺在他脚边打了个嗝。
……
众人吃过晚饭後,男人们开始收拾院子,任姒便坐在廊檐底下的躺椅上看手机,身边的炭火上熨着阿卫去车里拿来的茶壶,er在她身边的小板凳上坐着,也在玩手机。
襄什村地处偏僻,村里网络比较差,任姒看了会儿手机,嫌网慢就把手机放下了。
光哥和唐明在扫地,潘丰端着碗筷送回林阿姨家,谢扶云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堆毛笔画纸,坐在院子里某个小板凳上,把画纸铺在腿上,垂头认认真真画来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