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浅浅地笑着,摘下了我的喜帽,替我脱去外袍。你可知,你的笑,实在是如小石投入了湖面,荡起涟漪。
只是我一直自欺欺人地否认,那是关于她的回忆。
“焉儿,我…我自己来。。”我尴尬地捂着衣服领口,一边慢慢地扒开扣子,一边看着你的反应。你转过身,便不作声。
待我将中衣除去,方感觉到确实比之前舒适了不少。
回身一望,你尚是凤冠霞帔。
“难不成你要这个样子直到天明?”我笑了,走近小心地帮你解开头冠。话说这些讲究的东西还真是繁琐,弄来弄去都弄不好。
你让我停了手,自己摸索着就解了。
“哎,你怎么那么厉害。”
我说出这话时,你的脸倒是红了,许久才听得一句:“程婆婆教的。”
一时之间,你我都没再说话。
我又岂敢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只是你我,始终如知己,而不是夫妻。
你沉默半晌,又道:“我明白你这样做是为了我;只是有一事我始终不明,为何当初你要离开那个人?”
我望着你,望着那张与记忆中相似非常的面容。
“她么…我和她,无缘。”我径直坐在地上,抬起头来望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问你,何谓相守?”
你回想着,笑了:“焉儿那时不懂,现时懂了。”
“哦?”
“相守,论二人不惜一切,只为此生白头,携手黄昏。”
我愣了愣,复又抬头看你。你确实是与那时不一样了,那时的你说不懂男女之情,对相守二字没有理解;如今的你有这般理论,是因为你心有牵挂?
“人言,此生必有相知、相爱与相守。焉儿你觉得,哪样好?”此言聊开,其实我只是不想回答那关于从前与她的事、何必伤口撒盐。
“嗯…”你倒是很认真地皱眉,缓道:“相守。”
我也想了想,笑问:“为何?”
“相知不一定相爱,相爱不一定相守。虽相守不如相爱炽烈、不如相知了解,可是两人之间过于熟悉却又产生隔阂,再炽烈的感情也会逐渐磨灭。倒不如相守,此生安安稳稳地过,直到终结。”
你果真是好口才,不当现代理论家实在可惜。
我细细地回味着这一番话,确实受用。相爱的人,应是双双,而相知,绝对是焉儿你了。可是,相守。
倒不知我与谁相守。
那一夜,几乎彻夜未眠。
我与你小说感情,大谈哲理;又言民生,复话天下。人人都说,知己难求。慕容焉,请谅我此生与你如知己之情,会那伉俪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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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张郅到这里只出场两次、到了第三部将会成为重要的配角。嗯,另外丁老头也就是现代那边到这里就不会再写了,也没啥好写了是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写那边了…复杂的半年总算狗血地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