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一旁的衣裳布料,给女帝陛下擦拭干净,这才抱起她送她回里屋。
林鹤身量比晏浮生高了两三寸,骨架子也比她大,轻轻松松地就能将晏浮生打横抱在怀里,只是她赤脚在地板上走的时候,险些滑倒。
晏浮生赤着身子,疲倦地靠在她肩上,路过案前那顶金炉子的时候,她眼神一冷,跟林鹤说:“把香炉灭了。”
林鹤照做了,晏浮生恹恹地说:“早听说神龙血脉能百毒不侵,原来这种肮脏玩意,对你也是不起作用的。”
林鹤笑笑,“陛下说的我不明白。”
晏浮生心里恼,面上却冷冷的,她倒是逍遥了,只是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她想要林鹤的血脉,但这种方式并不能给她血脉。
难不成要她自甘下贱,去勾引林鹤
林鹤将她放在温软的床帐里,拿了茶壶给她倒在杯子里喝,等她喝了,林鹤才喝了一些。
林鹤放下茶壶,便要告退。
晏浮生纵有不满,到底也开不了口令她留下。
于她而言,今夜到底是颜面尽失。
只是她也不知道,林鹤回到外间,拿着替她擦拭过的衣裳,抱在身上,怎么也不能入睡了。
那药对她不起作用,但晏浮生对她,冲击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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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殿的香炉给扔了,晏浮生发了一通脾气,扣了宫女们三个月的月钱,下令将平日里出入里间的几个宫女各罚五十板。
明珠等人都跪着哭喊求饶,五十大板打在身上可是要掉一层皮,绝不是她们凡人之躯能承受的。
屋里跪倒了一片,哭声一片,晏浮生站那冷着一张脸,丝毫没有要收回成命的意思。
林鹤以为事不关己,就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着看戏。谁想这个时候,玉竹僵着脖子,喊道:“陛下,平日里能出入里间的不知我们几人,林仙长也能进出,为何不连她一起罚”
林鹤:“……”
飞来横祸。
屋里只林鹤一人坐着,这一下又成了众矢之的,立刻站起身,迎着晏浮生投来的目光,林鹤从容道:“的确,我也应该一起被罚。”
五十大板对林鹤而言不算什么,她恢复得快,躺半天就好了。
“好,你和她们一起受罚。”晏浮生显然还在气头上,没有半点要偏袒林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