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浅每次都会被这种话卡住,尽管她有很多次可以?询问的机会。
她还是怂了。
鹿吟知道?她要问什么,但?她不去主动挑明。
一个人只需要知道?在某种情况下不该说什么不该做什么就足够了。
她算不上是个坦荡的人。
不愿意主动承认对林浅浅的喜欢,只想去添染几丝断不掉的暧昧。
解不开断不掉,就这样纠缠着,似乎也是一种可以?持续的办法。
气氛僵持着,谁也不肯往下去推那句彼此都知晓但?答案却尚不明显的问题。
门铃声如同及时雨落下来,两个人都往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东西到了。”鹿吟拿起一边破掉的磨砂袋,示意她看,“只装进?了一半。”
门铃第二次响起,林浅浅没再?坐着了,从她的腿上下来。
如果她问不出口的话,那再?亲她一下不就好?了吗?
反正?鹿吟给?亲,她也亲不够。
林浅浅暗骂自己怎么又犯蠢了,看着鹿吟手里拎着东西再?次回到客厅里。
“下次别做这么莫名其?妙的动作了。”鹿吟拆了袋子,把?画纸往里面放。
“你嫌我多余?”林浅浅分不清这是提醒还是警告。
又是这种事后话,她坐的时候不管不顾,现在分开了倒是嫌弃她。
“那倒不是。”
“我就是想坐。”
她就是想闹腾,就是想给?鹿吟找麻烦。
她可耻地用小时候的招数去吸引鹿吟的注意力?,试图把?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一点一点增多。
鹿吟把?画纸收拾好?,放在沙发角落里,终于在空闲下来的时候回头看一眼她。
“你不喜欢的话推我下去不就好?了?”林浅浅冷哼,“干嘛又装作被我的话吓唬到的样子?”
鹿吟没应,又去翻桌上的餐盒。
一次外卖两个人的饭,她现在才去吃,这会儿已经凉透了。
她也懒得去加热,拿着筷子拌了几下就往嘴里送。
林浅浅又被她冷处理的方式气到,整个人再?次冒火。
这女人除了冷暴力?她还会干什么?
上一秒和和气气地对话,下一秒就对她所有的言语和动作一声不吭,把?她当空气。
小时候还会耐心地教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现在开始放养了。
她真的要受够了!
林浅浅冲回卧室前,只给?鹿吟扔了这么一句话——
“我不仅想坐你腿上,还想坐你脸上。”
回了房间的林浅浅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