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那些文人士子刚来到旗袍展览会,一股浓厚的丝绸清香味扑鼻而来,带有淡淡的相似生物交配激素的滋味,让人心旷神怡。此时此刻,他们的心就像翻腾的浪花一一兴奋不已。许多风流倜傥的公子哥们,大步流星的来到中央舞台旁的展位。
刚进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幅幅巧夺天工的画——《旗袍仕女图》
他们刚来到展览会的舞台旁,四周一股浓厚的书香味扑鼻而来,让人心旷神怡。这些美女身着不同款式的服饰作品,有些古朴,又不失风雅;有些苍劲,又不失飘逸。
字体笔画有粗有细,左右舒展;字体端端正正,淳朴精湛,龙飞凤舞,印在纸上,就如同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既古朴又时尚,让人惊叹不已,自叹不如。
在如玉小姑娘的带领下,二三十来个身姿妖娆的女子幸运儿,随身携带着旗袍服饰与小团扇出发了,他们都迈着三寸金莲,步履翩跹地朝舞台中央这边走来。
她们站成两排交头接耳地交谈着,似乎有一种媳妇进豪门的兴奋。就在这时如玉开口了,说:“你们注意了,等一下,你们换上这衣服,要从低到高地排队,依次轮流上台。”
“什么,让我们表演换衣服?”不知是谁在这时候叽叽喳喳地说了一句多余的话,而且声音还比如玉的还要大。
毕竟,这些女子是第一次出来走秀,且还是试穿一位名不见经传缫丝工设计的服装,因此,那些苏致远设计的不同款式的旗袍,在她们看来就是表演换衣服,所以如玉严厉的批评了她们。
“我们这次要试穿的是一位工匠名人一一沈家纺纱坊管家苏致远所设计的旗袍。”
说到这里,如玉加重了语气地说:“苏工匠来自荆楚古铜镜之乡的发源地,他是我们沈家旗袍创始人代表之一,他一生中设计的重彩旗袍有很多,里面有一幅幅栩栩如生的《旗袍仕女图》。
讲着讲着,如玉带她们走到了舞台的中央。
“哇,好大的舞台啊!”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女子情不自禁地感叹,“连招牌都那么大,想必这里面应该有不少重彩新衣吧!”
“行,开始,一个个往前走,后面等前面快走完了,就紧跟着跟上去!”苏致远安排他们往自己的方向走。
“哎呀,这是干嘛呀,羞死啦”。台下的观众,有些妇人捂住眼睛,有些矜持地暗骂起来,“这都是谁想起的一些点子,吃饱了撑着呢!”
谁知,人群中一妇人揪住一男子的耳朵,嘴里还在河东狮吼的叫骂道:“叫你看,叫你看,你老娘天天还让你没看够吗?”
那妇人家丈夫的耳朵被提起来,像是捏住鸭子的脖子一样,男子疼得直打哆嗦,跪地求饶,“饶了我吧,我不看了,不看了!”
而那些贩马走卒、山野村夫看的是口水直流。他们哪里看到过这么春光乍泄的场面,要说看过的话,也只能在一些民间小说里,抑或秦楼楚馆中听淫词艳曲,看过一些冶艳飘香的故事情节,抑或跟妻妾行房间术的那些羞事也好。哪里看过这种现实版“金瓶梅”的场景。
如今,碰到这种观看女子姿容的机会,哪个眼里都不是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苏致远有些大失所望,没想到这些女子们这般悟性,比起沈家二小姐沈玉若的天生丽质,真的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简直粪土之墙不可污也!
“苏大哥,你看我们步姿这样对不对啊!”一女子语言娇羞,动作却十分僵化,步履蹁跹的朝他走过来,
“你们动作尽量要“嗲”一些,不要这么僵硬刻板吧”,苏致远教徒心切,来不及想古代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思想,向她大腿处轻拍了一下。
“苏三,你敢占我们便宜!”一身着暴露的女子有些生气,撅起嘴继续说道,“要知道我们可是沈家请来的贵宾,小心我告诉沈夫人,说你欺负我们!”
苏致远担心自己说的意思被误解,这些恪守封建教条的小丫们听不懂,只好换了一个方式来表达,接着解释道:“嗲通俗一点来讲,就是你们形容举止上,该矫揉造作一点,尽量显得跟那被阉的宫廷男人一样”!
众多美女们听不懂他说的“嗲”的是什么意思,何况,他又解释说什么要跟被阉的宫廷太监一样,那是要让她们做不男不女的人,只好集体罢工一样停下来,坐在展台的中央,向苏致远投去愤懑的眼光。
柳三永、杜二牧这种二流的货色,平常时去秦楼楚馆也好,那都是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哪有像今天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看到这些女子穿旗袍,露膀子、露大腿,竟然是活灵活现的人间尤物。女人的万种风情顷刻间摇曳无尽,而他心底的愉悦与满足,也如洞房花烛、金榜题名一般,升腾开来,浸透着每一寸肌肤。他们自然少不了在一旁揩油,借机与几个年轻女子打情骂俏。
“沈兄,你就让她们自我发挥吧,这些娘们在窑子里呆久了,好多也该透透风哈”柳三永和杜二牧臭味相投,毕竟,都是在秦楼楚馆的常客,深谙这些女子的心思。
“不是我不答应,只是这苏管家不让我负责啊!”沈子文一脸无奈的样子,接着说道,“要不你们示范一下,让她们该怎么练习走姿吧”
柳慕白和杜二牧两人一拍即合,给那些女子们作心理的交流,一副逼良为娼的丑恶嘴脸,笑道:“小红,小玉,你们就把接客时走路的姿势,拿出来给苏总监展示一下吧!”
柳三永说完之后,向苏致远投去了一个鄙夷的眼神。
苏致远没想到自己成了众矢之的,有一种众口莫辩的无奈感,何况自己也是未接受过专业训练的,这些女子不懂得模特时装秀表演的技巧,这应该属于理所意料之中,而自己又是沈家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只好任其自由发挥。
几个女子扭动着小蛮腰,迈着三寸金莲,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简直把妓院招揽客人的所有功夫都用上了。
苏致远没得办法,只好咔的一声,停停,像是在拍电影,在镜头不合适的地方停顿下来,无可奈何地喊道:“我说的嗲就是你们要嗻一点,嗻一点懂吗”
美女们还是摇摇头,不知道他嘴里冒的一些新鲜词汇,感觉苏致远就是一个与他们格格不入的人。
“好吧,你们就尽量搔首弄姿,多摆一些撩人心绪的动作!”柳慕白看苏致远跟她们交流,存在语言沟通心理上的障碍,这个在上次赛诗会之前,他自己都有这种切身的感受,于是,他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接着对这些女子进一步开导道,“你们在烟花巷陌陪客人时,是不是依约丹青屏障。幸有我这样的意中人,且恁偎红倚翠,浅斟低唱”
“好吧,我来给你们演示一下吧!”苏致远说完,摆了一个动作,嘴边叼了一朵玫瑰花,深情款款地从如玉走来。
那如玉本来就对苏致远有好感,一直把他当成大哥的精神领袖一样,“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此时,她也是娇羞地脸上唰的红晕起来,赶紧配合他那的走姿,身姿挺立,也扭动着妖娆的细柳小蛮腰,步履翩跹地相对走来。
“好美啊,真是太浪漫了!”那些女花痴们看得都鼓起掌来,纷纷表示这真是一场破天荒的视觉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