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没事儿的。”
“这些人基本都是一些欠钱不还的老赖,也就他们身上的零件还值点钱。”
“刚好拆开了卖钱,让他们把钱的债都还了。”
季博当然明白这段话是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
或许这里面确实有钟阿四说的那种情况。
但是那些人罪不至此,这些人到底如何处罚结果。
法律虽然并非维护社会秩序的唯一手段。
可也是由国家制定或认可并倚靠国家的强制力保证实施的。
动用私行是错误的,更何况他相信这里的人不可能全部都是红毛所说的那种情况。
“别冲动,我们这么做……”季博顿了顿,继续开口,“真的不会出问题吗?”
季博想要劝住红毛,红毛不在意,并让他放心。
“既然我敢这么做就不怕出事。”
“我还能害了你不成?”
“你今天来的也凑巧,刚好可以看一看他们的工作流程,之后还能让你一并接管这里。”
一旁小弟听到这话,立刻开口搭话,“就是,季哥,等下你跟着我们一块进去看吧。”
季博本想要拒绝的,可是看着那瑟瑟发抖的身影。
随后想是想到了些什么,一口答应了。
他跟在那些人的身后,一同跟着他们进入了那个小房间。
这个房间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手术床,地上还有许多血液被踩上脚印。
周围的仪器上,甚至还沾着一些黑色的油渍,手术台上铺着的白色床单都泛黄了。
这里的卫生条件实在令人堪忧。
打手推着浑身颤抖的男人躺下,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熟练的用手法弹着手中的玻璃管。
季博开口说要换上无菌服,其实这里的卫生条件,根本就不需要什么无菌服。
穿着白大褂的人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连忙说,“不用换,这里没有那么讲究!”
季博上前帮忙整理着刀具的时候,就看到那医生的手指甲缝里面还有泥。
他心里一阵的骂娘,恐怕这人也不是什么医生吧。
这群畜生,竟然连一个正规的医生也不知道找一个。
就这样动完手术的情况下,估摸着就连手术床都下不来。
就算是有人侥幸地从这张床上下来,也很难扛下来。
因为病毒,甚至细菌感染,随时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季博装作不知道,开口说,“你叫什么?”
那医生回答,“俺叫长大贵。”
季博继续开口说,“张医生,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早一批的大学生吧?”
“还会动手术开刀,真有本事!”
“是在国内读的大学吗?”
张大贵听到这话,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鼻子。
咧嘴一笑,漏出一排泛黄的牙齿,“俺哪儿读过大学呀。”
“小时候家里穷,就读到了二年级,之后跟俺们村里的兽医学手艺,为村里的牲口看病。”
他末了也意识到,季博能够进这个房间能够跟他侃侃而谈,估摸着也不是什么小人物,又连忙找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