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根子,把药端进来。”孙老头喊了声,一个包裹严实的小孩端着药放在桌上,而后快速往后跑,坐在最远的地方。
徐月见多看了眼,就见孙老头解释道,“这孩子十分怕人,熟悉了就好。”
徐月见点点头暗自感慨,大的是社牛,小的是社恐,也是罕见。
想着他一笑,端起碗喝下,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他觉得这药不似之前那么苦,喝完后还透着一点甜。
“好了,老夫的任务完成了。”看到徐月见喝完药,孙老头一拍手,把针收了起来,和他挥挥手离开。
真是来时静悄悄,走的时候也不带走一片云。
徐月见倒回床榻上,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全是力气!腹部也饿得不行,感觉能吞下一头牛。
“元芳。”徐月见喊了声。
“诶!少爷!”元芳刚站在外头,大夫的手艺不传外人,所以他得避险。
“去问问王爷在哪里,今天晚上我们吃拨云霞!”徐月见起身套衣服,“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还是我去一趟。”
徐月见穿上鞋子往外走,前院的侍卫没有拦,看着他走了进去,但想吃东西心切的徐月见压根没注意这些。
“王爷,您在吗?”徐月见在院子里喊了声。
沈衔青与孙老头正坐在书房里,说着刚才施针的事情。乍一听,沈衔青还愣了下。
孙老头笑着抿了下茶,感慨道:“你们这些新婚夫妇,就是黏人啊。”
沈衔青先给孙老头倒了杯茶,说:“我和他并没有”
说到此,他想到那晚,又闭上嘴,起身到门口。
“何事?”
徐月见笑着上前,仰着脑袋道:“王爷,晚上我们吃拨云霞怎么样,听说师傅拉了一批新鲜羊肉,巧着呢。”
沈衔青低头看着徐月见,反头扫了眼道:“不必。”
“诶!你不吃可别替我拒绝啊!”孙老头耳朵最灵,一听沈衔青拒绝,赶紧放下茶杯出来。
“小娃娃,别理他,要吃我们吃。老夫还没吃过这劳什子拨云霞呢。”孙老头瞥了眼冷面的沈衔青,道:“这没品的小子,我们不叫他!”
徐月见笑了下,没做声。
一炷香后,四人都坐在饭桌上,膳房的奴才端着一个铜锅放在桌面,锅子被一个扇叶分开,呈现出红色和白色的液体。
奴才陆陆续续又上了许多碟子,碟子上装着新鲜蔬菜和肉类。
“想吃什么,我来下。”徐月见说着拿起一叠肉先放下去,随后看众人的面色,下了好几叠东西。
这东西稀罕,外头的馆子还没出现。徐月见纯属想吃火锅,才弄出这糟。
吃火锅最重一个氛围,热腾腾的烟气萦绕在周围,孙老头是个极其活跃的性子,话头就没掉下地过。
沈衔青一如既往地不说话,吃得辣也不吭声,默默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