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芳说着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入青石的手中,“不求哥哥多说,提一嘴也好啊。”
青石没说什么,只回到了帐子。
帐内没了哭声,又重新安静下来。
青石瞧了眼无静无波的主子,悄悄把银子放在桌上,跪在几案旁边,“主子,这是徐公子的奴才给的。让我在您面前美言几句,让您劳累去看看徐公子。”
“还说昨日跑马,大腿内侧血肉全磨破了,退烧之后,嗓子又坏了,早膳没吃,光巴巴地盯着帐子口等您呢。”
沈衔青瞥了眼那锭银子,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徐月见洗漱的场景,听他那乐呵样子,怎么也不像是磨破腿的模样。
但就那细嫩皮子,一时还真摸不准是不是真的。
沈衔青捏了下眉角,把茶杯搁在几案上。
算了,总归是为自己而伤。
“摆驾。”
沈衔青进了帐子,远远就瞧见被窝里鼓鼓一团,走进了,就看徐月见躺在被窝里,脸色苍白,发丝散乱地铺在床榻上。双眼闭着,长睫微颤。
端得一副柔弱但艳丽的面容。
他踩上脚踏,坐在榻边,盯了徐月见几瞬后,轻笑一声。
徐月见被这一声笑打得浑身一僵,在犹豫现在醒还是等沈衔青再待一会,佯装自己是被他唤醒的。
“叫太医来施针,徐公子到现在也没醒,怕是不大好了。”
施针?
徐月见眉角一跳,怎么施?
接收到沈衔青的眼神后,青石看了眼还躺着的徐月见,小声说:“王爷,施针得压着痛穴,徐公子这副身子能受得住吗?”
痛穴?
徐月见眼睫一颤,在沈衔青说出那句“救人要紧”的时候,整个人跟爆米花一样,‘啪’得膨胀起来,“王爷,我没事,不必为我费心。”
沈衔青凤眼眯着,“真的?”
“真的王爷。”徐月见怕疼得要命,瞧着沈衔青这神情,心里一阵打鼓。忙牵着他的袖子道:“王爷的拳拳爱护之心,月见早已知晓。如今月见痊愈,定不要施针。”
说着他还咳几声,眼角微红,“王爷能来看月见,月见就已经知足了。”
说完,徐月见瞄了他好几眼,一直没得来回应。急得徐月见差点就想下去给他跳一支广场舞。
“王爷”
徐月见这厢话没说完,门口的帐帘倏然被掀开,来人正是傅明澄,后面跟着好几个侍从,侍从手里均提着东西。
“堂兄,堂嫂。”傅明澄走过来行礼,一抬眼就看见堂嫂半倚着榻子,眼睛微红牵着堂兄的衣袖,而堂兄却面不改色。
傅明澄心里暗自咋舌,堂嫂这副模样,这般心悦堂兄,堂兄竟然还能守住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