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人一直没成功,只能在外面躲着。直到传来徐月见嫁给摄政王的消息,这才大着胆子徘徊在王府周围,想找个机会见面。
没成想被王府侍卫抓了,一番坦白核验这才放他进来。
徐月见对原身的性格不大了解,怕在元芳面前穿帮。只能一边含糊地应道,一边观察他的反应。
外头送人来的青石,在帘子外听了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主子。”青石走进屋子里,察觉到屋内的低气压,下意识屏住呼吸。
沈衔青批折子的手没停,虚虚应了声。
“徐公子和那奴才并未聊北疆,只说”青石回想到那一声恭喜和倾慕,脸皮有些不好意思。
“嗯?”沈衔青的笔尖一顿,不耐道。
青石皮子一紧,立刻说:“那奴才说徐公子倾慕您许久,嫁给您是得偿所愿,还一直贺喜来着。”
沈衔青闻言眉毛蹙起,搁置下手里的笔,难得有些迟疑道:“你确信?”
“确信!奴才耳力自小出众,便是十里外的出鞘声都能听见。”青石洋洋自得,别得不说,耳力他是一直可以骄傲的。
沈衔青眯起眼,他要是没看错的话。中药那日徐月见眼里满是算计,太后带着众人来‘捉奸’时间掐得又准,一看便是准备得当。
偏是他身旁这个蠢货听成了徐月见深深倾慕于他。他是让人打听徐月见与那人是否谈及北疆,并不想听这么胡话。
“没想到徐公子对您情根深种”
这荒唐的言论越说越离经叛道,沈衔青深吸一口气,拿起桌边的笔掷去,轻轻吐出一个字。
“滚。”
青石滔滔不绝的话一顿,抬眼感受着自家主子不耐的气息,浑身一抖忙不迭地起身往外走。
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没把毛笔捡起来,又尴尬地回去捡起毛笔,小心翼翼地搁在书桌上,之后一溜烟跑了。
沈衔青盯着那支岔开毛的笔,疲惫地捏了下眉间,一时间在思考是不是要把这厮赶回北疆。
门外的青石一路狂奔到院子里,撑在树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当值多月一直没犯过碎嘴的毛病,刚才一兴奋竟忘记了。
拎着饭盒的管事何安路过花园,正巧碰上余惊未了的青石。脚步一转,皱着眉道:“主子心情如何?”
平日里青石也不介意说几句,但今日刚被训了,哪还有心思照拂别人。
“你自己去就知道了。”
“嘿!”何安被他一说,就知道这人被训了。
瞧着面上发白,他也懒得去触霉头。谁不知这青石是北疆那边送过来给主子使的,没来几个月就别人给挤了,众人正巴结着呢。
他撇撇嘴,也不敢说,绷紧身子去了书房。
徐月见那头已经安抚好元芳,劝着他下去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