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观察病房,屋里有十四个保镖无死角地盯着他,每隔六小时换一次班,护工坐在一旁随时照看自己,除此之外还有医生和护士每天来查房治疗。
自己如今还不能下床,若是抢了护工的手机也只会被那些保镖夺去,不仅白忙活,还会引起他们的警觉,只会盯自己盯得更紧。
与其这样不如养好身体,至少也要恢复力气才好与那些保镖周旋。
谋划过之后,他忽然像变了一个人,每天积极吃饭吃药,对医生和护士无比配合。
一周之后,他已经可以下地活动了,于是他又开始积极散步、复健。
又一周之后,他的肢体力量基本恢复,身体虽然不及之前的健硕,但依旧是有力气的。
在一次医生查房的时候,他趁着保镖的视线被挡住,偷偷地将医生的手机藏在自己的衣袖里,然后趁着挪动被子的时候装在病号服的口袋里。
医生查房出去之后,他开始不停地喝水吃东西,然后跑向卫生间。
其实当他可以下床后第一次去卫生间的时候,保镖本来要陪同的,但是被赵尚安调戏了:“怎么?你确定你要和我一起进去?你知道和一个gay去卫生间意味着什么吗?难道你想尝尝我的东西?”
从那之后,再没有保镖提出要跟他一起进卫生间,再加上他一直也没有表现出其他意图,他们便放松了警惕。
此刻赵尚安坐在马桶上,激动地拿出手机,手在屏幕上一滑,傻了眼——
有锁……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
赵尚安看着手机哭笑不得,他怎么也没想到辛苦筹谋半天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只能拿着手机干瞪眼!
但是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又不愿轻易放过,于是便开始学着网上那些破译手机密码的方法尝试。
他将手机平放在手掌上,举到与视线平齐的位置,观察屏幕上的手指印。
然而没有工具和粉末的辅助,他能看见的只有些微的手印,整个手机可以说是纤尘不染,不愧是医生的东西,还带着淡淡的酒精味。
他在卫生间里摇摇头,自嘲道:也是,谁现在还用密码啊,都是面容解锁了。
百密一疏,算计半天还是白费劲了。
拿着无法解锁的手机,除了拨打紧急电话再也没有其他用途,可现在这种情况,他报警有什么用呢?
哪怕是一屋子的保镖,赵锡成也可以说成是在照看自己的安危。
他又将手机装回病号服的口袋里,坐回病床上,摁响呼叫铃叫来那位医生,好在没有多长时间,医生尚未发现手机被偷。
趁着和医生交谈病情的空档,他将手机放回到医生白大褂的口袋里。
此计不成便要再想一计。
这么些年过去了,要想把赵锡成送进监狱已经不可能了,除非在集团里找到财税上的漏洞让他以经济犯的身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