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傅郁景当真在看书,姜雀进来,请了安,傅郁景顺势放下书卷,脸色几分刻意的冷漠。
“找我什么事?”
姜雀将玉牌捏在手里,捏得热热的,“今日奴婢……去玉湖亭采买了琉璃珠,崔老板看在三少爷的面子上,直接送了奴婢一大箱琉璃珠,想让奴婢从中给牵引牵引。”
“奴婢觉得……崔老板可能误会什么了,奴婢也……受不了这么大的情。望三少爷有空,同……崔老板去说说。”
话说着,姜雀将手里的玉,默默地推放在了他书桌上。
傅郁景眼睛落了过去,一刻间,已然明白了。
“怎么?你是觉得你不配?”
“奴婢何德何能……让三少爷把这么贵重的东西给奴婢,让崔老板都如此……”
“姜雀!”傅郁景眼神抬了起来,“所以你是觉得,本少爷很廉价?把这好的东西放在了你的身上,叫人抬了你的身份是吧?”
姜雀:“……”
同他辩不了这些话,他总是有自己的以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是觉得,少爷的名牌,还是少爷自己拿着好一些,若是被奴婢摔了,或是……教人误会了,奴婢……奴婢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傅郁景:“……”
脸色气得抖了一下。
不知该如何解释,解释什么?
谁不知道他傅郁景的名牌不轻易拿出来,都挂在她身上了,她想要怎么解释?
姜雀见他不说话,她也不等着,唯唯诺诺的缩着脸,“玉牌奴婢就还给少爷了,奴婢绣房还有事,奴婢就先告退了,崔老板那边……”
“滚!”
姜雀猛颤了一下,“……”
“是。”
福身后,姜雀退了步。
方转身,傅郁景衣袖猛一挥,桌上的玉牌顺着一股力道,被扔了出来。
“一并拿走!”
珠绳扫过姜雀的脸颊,吓得她闭了眼一动不敢动。
只在顷刻,玉牌“啪”的一声响,不偏不倚撞在投壶的一个铁壶上,四分五裂,碎裂出好几块。
外头,江秋秦霜月听见声音,相继进了屋。
看到地上碎裂的玉牌,江秋也是大惊,大气不敢出,话也不敢多问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