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能这么狠?”明蓉善一个字一个字咬着狠劲。
傅郁景在看了脖子上的匕首,并没有感受到她的力道有多强大,也并无有生命的威胁之感,轻轻推了推。
“我给过你机会了,是你没要。我也说过,我能让沂魔山的玉屹立顶峰不倒,也能让它一文不值。你都没信。”
明蓉善手在发抖,气得发抖。
是啊,她以为,二殿下已经是高过侯府的靠山了;她以为……她是能借二殿下的手,来压迫这些人的。
谁能想到啊,他傅郁景竟然藏这么深,竟然这么会玩呢!
明蓉善说不出话了,此刻也终于见识到了,自己在他人的眼里是有多蠢了!
“呵呵!好,你们都厉害,你们都聪明有心思,就我一个,就我明家,就我安国公府,蠢得一塌糊涂,什么也不是……”
傅郁景:“……”
明蓉善笑得无力,握着匕首的手,也无力滑了下来,转身离开之际,仿佛气数散尽般的,整个人倒了下去。
傅郁景脸色一变,忙把人勾了过来,搂在了怀中。
但顷刻,傅郁景眉头一压,脸色暗了,觉得有些烫手。
“江秋!”
江秋连忙替这少爷把这大少夫人接了过来,往客房里送过去。
玉衣追赶到的时候,正好见了这一幕,看着是江秋抱着人,没替她家小姐气出来。
她家小姐有多希望倒在傅三爷的怀中,她是知道的,结果这傅三爷竟然是这般态度!
傅郁景态度已经很好了,没把她扔在地上就不错了。
安置好后,傅郁景直接下楼离开了明楼。
这边傅郁景前脚刚走,傅崇礼后脚上了六楼,去了明蓉善休息的客房。
玉衣看着傅二爷来,紧跟着后头,一并去了小姐的房间……
要说那日,傅郁景只是随口一说,他这位二哥似乎更有理由从中挑拨一些事出来。
事实上,傅崇礼的确在里头掺和了一下,不过并未掺和到太子与二殿下的较量当中,而是搅和在明蓉善与傅崇英这当中。
傅崇礼的目的向来很简单直接,他要的就是傅崇英死,要的就是让自己成为侯府的袭承人。
所以在一早,明蓉善入府后,就盯上了她,直到明蓉善被傅崇英折磨,被侯府威胁,彻底爆发出来后,他才找了过来。
房间里,傅崇礼坐在床边,从舞姬手里接过湿水后的帕子,轻轻给她擦了脸。
“都说咱们只要想办法除掉傅崇英就好了,你所有的痛苦,仇恨,其实都是因为他而起。”
“若不是他,你也不会成这样,你安国公府也不会成这样,你沂魔山也还好好的。”
“所以,只要他死了,倒下了,其实定安侯府也就那样,你所受的罪,这些仇恨,一切都得以大报。”
傅崇礼很会煽动一些人和事,唯恐天下不乱的那种。
床上,明蓉善凶红的眼,朝他侧看过来。
回想此人在找她的时候,她也丝毫不意外。
定安侯府的二公子,是个什么样的牛鬼蛇神,被挤在什么样的地方,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与目的,一目了然。
当他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说着可以帮她的时候,明蓉善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他定安侯府里,就没有人是一条心的,就没有一个好人!
傅崇礼放下手里的帕子,温润的一张脸,略显俏皮的笑了笑,“现在好了,现在咱们是不是可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