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带头,村民们胆子也变大了,把之前不敢说的话都说了出来。
另一边的任秋余就不那么乐观了,他的耳朵被闻庭揪得通红,连拖带拽被闻庭拉回了家。
回到砖房,闻庭二话不说把楼上的床铺全部掀了,把他们的东西一并从楼上扔了下来。
“现在立刻离开村子!”
任秋余护在小北跟前,“为什么?我帮了他们,而且你答应我可以留下来。”
闻庭将两人推出门外,用力关上大门,“我是空降的村支书,我来之前这个村子都是村长说了算,我的到来让他们本就忌惮,你今天来这么一出,不就是强行把我和他们拉成了对立面吗?”
“我知道。”
听到任秋余漫不经心的语气,闻庭的火蹭地冒上来,“你知道个屁!老子只想安安稳稳在这里待三年,三年后离开这个鬼地方,他们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我对这个村子不抱任何希望!”
“闻庭,”任秋余靠在不隔音的木门上,“你其实也希望他们过得好,我可以帮你,我们一起振兴吉祥村。”
如果闻庭真的无动于衷,刚才他根本不用出面承认酒瓶是他的,也不用安慰阿悦,更不用假装不知情陪他演戏找丢失的物品。
门开了,一张阴云满布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闻庭的眼睛在审视他。
“任秋余,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破了个鸡毛蒜皮的案子就妄言搞振兴。我告诉你,吉祥村不可能欢迎你,他们今天敢揭穿老村长,来日就能骑在你我头上。”
任秋余愣神,闻庭又补了一句:“穷山恶水出刁民。”
任秋余歪头一笑,“不啊,我觉得你就很好。”
闻庭脸上发烫,“不知所谓!”
随即摔上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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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住村中
方由偷窃一事在村中传开,本该忙活晒稻谷的妇女们聚在村头李央红家门口津津有味探讨偷窃的事情。
任秋余被闻庭赶走,带着小北经过村子第一排的巷子,在李央红家附近偷听了两耳。
张大娘的手镯戴在手腕上,一边说话一边指指点点,大金镯子在众人面前晃悠。
“这镯子我以后要天天戴着,方由他二叔家的男人各个贼眉鼠眼,说不准跟方由一个性子。”
“你说咱村长啊?”李央红坐在矮凳上翘着腿摆手摇头,“都不是那个事!”
“你可别这么说,方权单身多少年啦,这不刚上任两年,娶了媳妇还抱了大胖小子。”
任秋余眨了眨眼,这么听起来,现在的村长是方由的堂哥或者堂弟。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前村长都来了,身为一家人的现任村长居然没出现。
五个妇人眉飞色舞,任秋余出现在她们身后都没发现。
“张大娘,你儿子能在一线城市当领导,回老家来肯定能当个大领导。”
五个妇人同时看向打扮怪异的任秋余,议论的声音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