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小猫咪乞怜。
男主人赫然弹转黝黑的体躯,恍若被这一声咪呜触着了高压电。
“喂!”他眯拢了神色不善的眼皮。“小结巴,那只宠物是干什么吃的?”
“它吃鱼。”灵均受宠若惊。
难得变色龙对于小动物仍存有慈祥之心,还会询问它的饮食偏好。
“废话!”男主人飙起七级疾风。“我长这么大,难道连猫咪吃什么也得劳烦你告诉我?”
难说喔!谁听说过爬虫类会关心其它动物的生态和习性。
“那你干嘛问?”这家伙一照面就给她委屈受。
“我是问你抓这只猫过来做什么?”他敞露的赤膊偾张着明显的肌理,随着怒气鼓振起来,凶横地霸行到她鼻尖两公分处。大军压境。“怎么?你嫌我的伙食不够滋养,特地奉送一只穷酸猫当下酒菜?”
“你”灵均倒抽一口冷气,却也嗅进他刚强的男性气味。
老天!他闻起来就像刚下床的男人。粗鲁性感的气息既温又醇,有如一杯甫冲调好的牛奶,绵密香浓,吸引人大大地呷他一口,再闭上眼睛,回味着那股香稠润滑过齿间、口间、喉间,缓缓降下喉际,沉淀在胃内,而后放纵那份温存荡漾在体内深处,每一个角落
她轻震着,咽下一口唾沫。
“要命!”邬连环低吼。她下意识地畏缩了,还没弄清楚他又想抱怨什么,唇间吮啜着水泽的想象倏然成为事实。
他,吻住她勃发的幻象。
邬连环第一次升起对女人动粗的念头。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用那副迷眩的神色斜睐他?她应该晓得,一个纯美的女孩绽露着被情欲冲昏头的痴憨相,多么容易引发男人采撷的心理。
这个小处女诱惑了他,以她最纯洁的方式。害他该死地渴望占有她毫无瑕疵的娇躯,却又该死地浮现蹂躏国家幼苗的罪恶感。
惨了,真的惨了!上回在青彤校园浅尝即止,他就应该了解屈灵均的危险性。偏偏他不,相反的,还千方百计游说她贡献出钟点与香躯。此刻,光是她荏弱无助地杵立在自己面前,都能引发他如许强烈的冲动,他又怎能担保未来不会发生任何事端!
和她这样的异xing交往,最是麻烦透顶。她们才学不会什么好聚好散的哲学,一旦有了亲密的肉体接触,即代表他得开始计画以后要生多少小孩、养哪个品种的小狈。
而他痛恨婚姻和家庭所象征的琐碎生活!
玩完了
真的,他想对她动粗。最好能拖她到一处杳无人烟的地点,剥除她身上碍眼的障碍物,扔开那只吵死人的小猫,然后,对她狠狠、狠狠地“动粗”
“噢!”他猛然跳开。
好厉害,胸口中了暗器。
灵均被他突地中断的强吻震醒,眨了眨涣散迷蒙的瞳仁儿,不知以对。
“嘶”队长背脊的猫毛尽皆耸竖成盾牌,狭长的针状撞孔死命瞪住他。“嗤”
“shit!”两道利爪抓搔出来的细痕,鲜血丝丝地切画在他胸膛上。
他用力抚掉沁出来的血珠子。
“对、对、不起。”她微眩的脑袋依然无法恢复正常的运作。“队长以、以为你,你在欺负我”
什么叫“以为?”他确实在欺负她。
小哑巴如果可以收起她那副无助小处女的形象,避免激发他的罪恶感,邬某人会感激万千。
“随你如何安顿它,等我换好衣服,不想再见到这只应该处以殛刑的杀手猫。”邬连环瞬间颓软了下来,恼怒的手摆了几摆,踅进卧室换装去。
唉!春宵苦短日高照
邬氏别墅的主人不愧为艺术家,针对自家庭院的设计,自然见其巧思。
近两公尺高的凤凰木沿着围栏而植,形成蓊碧的天然树墙,内部庭院占地约莫四十坪,绝大部分面积覆着青绿的草皮,荡漾有若澄绿的矮波。庭院中央,虽然不能免俗地塑景成假山流水,却少了一分随处可见的匠气,添了几许融入四周景色的写实。
潺潺的人造溪蜿蜒主屋一圈,起点和终点皆布置在假山底部,几株杨柳依着池畔而逸洒,乍望之下,飘送清凉的仙灵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