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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清宁师太的话（第2页）

也就这一瞬间，桑榆突然认出那丫鬟就是刚刚躲在院子门口偷听的那个人。

“贱婢，瞎了你的狗眼，竟敢冲撞本小姐！”季清裳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地扇到阙歌的脸上，厉声怒骂道。

她的这一巴掌力道极大，阙歌瞬间被扇倒在地，嘴角缓缓浸出一丝殷红的血迹。

阙歌惊恐地捂着脸，待看清那人后，眼神里满是恐惧，浑身颤抖着一个劲儿地道歉：“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季清裳却不为所动，依旧怒喝道：“一句对不起就完了？本小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季清裳刚被慕相盈骂成老女人，正有火不知道往哪里发泄呢，现在来个送死的，她非得打死这贱婢不可！

她抬起脚就往阙歌的脸上踢去，随即又狂扇了几巴掌，嘴里还怒吼道：“哼，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在这个时候冲撞本小姐！”

阙歌的脸瞬间红肿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哭出声来，只能一个劲儿地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啊！”

然而她的求饶并没有让对方消气，反而更加激怒了季清裳。

“饶命？现在知道求饶了？晚了！”季清裳一边骂着，一边继续对阙歌拳打脚踢，全然不顾阙歌的凄惨模样。

桑榆看着，有好几瞬间，她都想去救下那丫鬟，可是她想起了清宁师太对她说的话：

【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起怜悯之心！】

她紧咬着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阙歌的求饶声和季清裳的打骂声交织在一起，几乎快要刺穿她的耳膜。

她的目光在阙歌凄惨的模样和季清裳狰狞的面容之间来回移动，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只是一个外来者，在自己还没有完全强大之前，并没有任何能力施舍别人。

更何况，那个丫鬟监视过她，并不知她是敌是友。

不知打了多久，直到季清裳打得累了，她才停下了手，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瞪着躺在地上的阙歌：“给我滚远点，别再让我看到你！”

阙歌蜷缩在地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一块好的地方了，根本就没有力气起身。

季清裳又朝她的肚子踹了一脚，“呸！真晦气！要死留就给本小姐死远一点！”

这一脚踹得极狠，阙歌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发出微弱的呻吟。

季清裳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剩下阙歌微弱的喘息声。

风悄然吹过，扬起了地上的尘土，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仇恨。

她一步一步地往前爬，仿佛还有什么大事等着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