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彦虽没见过李景阳,但也听闻了些有关于他的骇人事迹与种种恶评。
传闻中的李景阳,霸道张狂,常爱调戏良家女子,是花丛里的浪子,从没个正行。
周知彦瞬间紧张了起来。
薇芷貌若娇花,是最容易被李景阳这种人权宦盯上,还难以反抗!
他担心薇芷会被李景阳缠上!
于是,他想也没想,便冲向大雨之中。
身后的同僚疑惑道:“周知彦,下值了你怎不去喝酒?这么大的雨,你这是要去哪啊?”
……
锦霞宫。
“你自己进去吧,这锦霞宫本世子就不进去,免得见了李云姝徒增晦气。”李景阳微微侧脸,用手背轻轻扫落肩头沾染上的雨珠。
“是奴婢累得小王爷遭罪了……”看见李景阳那被雨水淋湿的半个衣袖,薇芷有些抱歉的低头。
这伞其实挺大的,两个人贴的紧密些,是不会淋到的。
可宫道上的人实在是太多,薇芷不敢与李景阳过分贴近,怕招来闲言碎语。
薇芷的意图被李景阳洞悉,他索性便由着薇芷,在两人中间留了一人宽的距离。
薇芷本以为她多少是会淋着些,但她没想到李景阳还挺有君子风度,居然故意执伞偏向了她几分。
心里说不感激那是假的,薇芷犹豫片刻,便拿出别在腰间的帕子,轻轻的替李景阳擦拭起来。
“奴婢感激小王爷雨天相护,您当心些,莫要着了凉。”
李景阳一把扯过薇芷的帕子,还和往日一副混不吝的样子道:“你要真想谢我,就把这帕子送我呗!”
“小王爷,这帕子是奴婢的贴身之物,万不能随便给的……”薇芷有些着急,忙想伸手想去抢回来,但却被李景阳高高举起,任凭她怎么去抢也够不着。
李景阳见薇芷急的打转,怕是再逗下去就要落了金豆子了,这才作罢,将帕子还给了她。
“行了,小爷不逗你了,免得改日你跟许倾淮告状,小爷我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奴婢与许大人真没有私情……”薇芷再次解释。
李景阳浑不在意的点头,“行吧,你说没有就没有咯,你俩要真没有什么私情,那改日你绣一方帕子送我可好?”
“嗯?”薇芷诧异不解。
他堂堂晋王世子,要什么样的绣品没有,为何非要她绣的。
李景阳指了指帕子上的绣花,虽是在笑,可眼角亦然有了泪花,“你这刺绣手艺不错,和我娘绣的很相似,只可惜我长大以后,我娘她再也没有为我绣过任何东西了……”
绣帕上的图案是紫色的鸢尾花,而晋王妃最爱的花便也是鸢尾花。
薇芷的刺绣的手艺是跟宫里的一位老绣娘学的,听说晋王妃未出阁时,她也曾教过其女红。
这样一来,薇芷与晋王妃的刺绣手艺,也可以说是师出同门了,所以才绣的东西才会如此相似,让李景阳只瞧了一眼便触景生情。
李景阳的父亲晋王,早年看破红尘,撇下整个晋王府执意出家,而晋王妃也经受不住打击得了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