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沐和乌方奇激战正酣,在场之人除了李广平之外,都全神贯注地看着。
李广平只觉得昏昏欲睡,耐心也下降到最低点。
再不打完,他都想派兵把这俩围了。
就在这时,乌桓族人骑马赶到,一边跑一边喊:“夏将军不好了,邪神井异动,老族长说将有大灾降世。”
夏云沐一枪将乌方奇的长刀格挡开,回头望去,就见天边隐隐有黑雾缭绕,的确是异象。
他的心骤然一缩。
自打知道支援他们的不是邪神后,他就再没把和邪神有关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如今想来,这大概未必是件好事。
如果对方是邪神,至少说明,他对大禹、对边境军还是心怀善意的。
可对方不是,那么真正的邪神……
夏云沐摇摇头,他不能妄下定论。
他调转马头,往邪神井的方向飞奔而去。
乌方奇愣了愣,突然有种被人轻视的感觉。
夏云沐那家伙,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跑了?
乌方奇咬牙切齿对副将道:“如果那大禹狗官想打,你们就给我往死里打。我相信夏云沐不会背叛同盟,边境军会与我们站在一起。我先走一步,后面的事交给你了。”
说完,乌方奇也策马跑了,留下一脸无辜的副将。
副将也知道,自家将军与那夏将军多次交手,未能分出胜负。
以自家将军的性子,定是要追着夏将军好好打一场的。
可,非要在这个时候吗?
但他又一想,今天这事,是夏将军先扔下边境军跑路的,倘若自家将军不走,待会打起来,边境军没有主帅,黑旗军却有,自家将军管不管边境军?
这似乎是个左右为难的选择。
与其尴尬,不如主帅都跑了,留副将在这指挥,至少身份上旗鼓相当。
黑旗军副将很快说服了自己,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叫做李广平的狗官身上。
李广平刚才骑在马上打瞌睡,半梦半醒之间,似乎看见夏云沐和乌方奇一前一后跑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他的皇命还没执行呢。
两个皇上志在必得的人都跑了,那他还玩啥?
李广平恨得咬牙切齿,对身后的军队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夏云沐勾结琼渠奸细,其罪当诛,还不把他抓回来!”
“慢着!”文祥策马从军中走出,一字一句地说:“大将军没有勾结琼渠,乌将军也不是奸细。李大人莫要信口雌黄、诬陷忠良!”
看到这里,他算是明白了,边境军无论是否与黑旗军开战,这李广平都会给大将军安个罪名。
既然皇上一定要治大将军的罪,那边境军也没什么可说的,反了就是。
左右大将军不在了,边境军也没好果子吃,倒不如和那狗官拼了。
但拼有拼的方法,既然黑旗军在旁边,他当然要争取他们的支持。
所以言语上,他是将夏云沐和乌方奇归为同一战线的。
李广平怒了,“你算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和本官顶嘴,是不想活了吗?”